所以,你才可以在展鵬揚下山找大夫之時,偷龍轉鳳的適時易容替換出場麼?」順著劇情發展,司徒尊做出猜測。
「如主子所見。」頂著趙佶仁的人皮面具,志軒點點頭,「見到主子突然倒下,想要知曉詳情,屬下唯有……」
隨著志軒的感嘆,司徒尊微笑不語。
「主子,你體內的毒……」猶豫了許久,徘徊在問與不問的兩難之境,最終志軒還是忍不住問了。
只因,司徒尊體內的毒,乃是他前所未見。
毒性霸道且兇猛,雖然主子自己封上了心脈,但毒性還是隨血液流行。
就方才所見,毒已隨奇經八脈流淌全身,若再不快些尋找解毒之法,恐怕……
「志軒,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此刻決不是關心這些瑣事之事。」
瑣事?性命攸關,主子居然還說是瑣事。
志軒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司徒尊微微抬起手阻止了。
「不必再多言!」閉著雙眸,司徒尊不願多談的搖搖頭。
其實,若非萬不得已,他也不必以身試毒,一切皆只為救人。
而親身體驗之後他才知曉,傲竹日日所承受的痛苦。
更何況,今日他所受的興許根本不及萬一。
回想當日。
展鵬揚躲在傲竹房中,他雖料到其用意但還是假裝中計。
只因,那是當時唯一可得知冷傲竹下落的方法。
雖說將計就計確有風險,但好在緊要關頭他還是避開了展鵬揚塗在蠍子上的忘情蠱。
儘管蠍子本身的千蠍毒亦不容小覷,但比起身心受控制還是好許多。
不過,沒有了本身吞噬毒物的忘情蠱,千蠍毒便變得蝕骨。
他用盡全力閉息兩日,也只能勉強護住心脈。
但所幸他的將計就計,令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冷傲竹的下落。
思及再見冷傲竹之時,那已然面目全非悽慘的模樣,司徒尊周遭的氣溫頓時下降如寒冬臘月。
睜開盈滿殺唸的鳳目,司徒尊像是想了到什麼。
「志軒,用密音告訴馳風,讓他跟著展鵬揚。」料想那展鵬揚本身對毒物應是毫無研究,之所以用毒害人想來必是有人相助。
他要知道究竟是何人提供的毒藥。
「是,屬下方才已經知會馳風,他已經跟上展鵬揚了!」
對耳邊的話不帶一絲驚訝,司徒尊安心地再次闔眼調息。
「真不愧……智者之名!」
聞言,志軒受之有愧的搖搖頭。
「屬下實在擔不起主子誇讚!」
如果他真是智者,就該更早尋得主子下落而非束手無策直至今日。
如果他真是智者,更不會令主子身陷險境而自己卻全然不知……
今日的一切,實乃他能力不足所致。
知曉志軒心中所想,司徒尊漾起一抹苦笑。
「非戰之罪,勿須掛心。」
畢竟是人非仙,又怎能當真未卜先知。
更何況,展鵬揚根本就是一個禽獸不如、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
他用毒謀害冷傲竹,根本不是為了取之性命。
他只是想要羞辱折磨,是想要讓冷傲竹身心俱滅,將之從這世上徹底的抹去。
而後,再方便他承其名譽地位,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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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竹吟。73
第七十三章
其實想要毀去一個人,並不太難。
這是司徒尊取得馳風自展鵬揚身上偷龍轉鳳得來的解藥之後,忽然在心底不期然萌生的見解。
但想要在他司徒尊眼皮底下殺人,即使十殿閻羅都未必是一件輕而易舉之事。
冷哼一聲,司徒尊修長的手指微微一擰,指尖綠豆大小的藥丸即刻化為暗褐色的粉末。
「主子?!」見此舉,志軒大驚失色。
他不懂了,這藥可是關係到主子自身與冷傲竹兩條人命,怎可毫不猶豫的毀去?
對於目瞪口呆的志軒,司徒尊並沒立刻解謎,只是疲憊地閉了閉眼眼眸。
「連你也沒想到嗎?」如嘆息般搖了搖頭。
聞言,志軒微微怔愣,略一思索。
面色驟變。
「難道是……」假的?
司徒尊無言地斜眸睨著志軒,對著桌面上散落的藥粉,輕輕掐破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