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度外的男人,譏嘲地輕輕柔柔搖搖頭。
「呵呵,果然對你抱有一絲期待……從本質上就是錯誤!」
眼前人,就像一頭牛!
一旦認定一件事後,就會固執己見,就算八百匹馬恐怕都拉不回來了!
也是因為如此,才不願讓他知道……
「冷傲竹,冷少俠!」久違地冰冷語調,讓人心寒,「今日,你我就在此,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沿著劍背指尖輕滑,暗暗使勁,輕而易舉壓下亮晃晃橫指前方的劍。
司徒尊緩步向前,毫不避諱地靠近一臉戒慎的冷傲竹,「誠然,一切皆如你所想……我故意支開你,便就是不想給你報仇的機會!」
「司徒尊──」
「不過,請千萬別誤會,此舉絕非“偽善”!」
指尖輕點在溫熱的紅唇,司徒尊妖嬈地笑著。
這樣美輪美奐的笑容,也使一旁的眾人提心吊膽起來。
「原本冷少俠你要輕賤自己的性命,根本與我無關,我也大可不聞不問……畢竟不自量力者,可謂死有餘辜!」
尖銳的語言像雙刃,刺傷別人的同時也傷害著自己。
可是這一刻,他的傷……痛在心中。
「冷少俠,你說我自私也好,傲慢、霸道、唯我獨尊都可!現在,就讓我清清楚楚告訴你,此人──」頭也不回的指著懷抱著爹爹屍身的南宮烈,「他與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身為人子,血脈相連,因此不論出於何種緣由,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動他分毫……你可聽明白,記清楚了?」
面無表情的說著口中的話,卻因為冷傲竹一個受傷的神情,而覺得心口一陣陣刀絞的痛。
「小、尊尊……」
司徒瀾不忍心地低喃,被漠視了。
「你的意思是說,要殺他、就先殺你嗎?──司徒尊!」
俊臉因痛苦而扭曲猙獰,最後的話,冷傲竹用著幾乎聲嘶力竭的聲音吶喊出口。
無言的兩兩相望,司徒尊正想開口給予肯定,身側卻突然想起另一個聲音。
「不光是小尊尊!」
驚訝地側臉望著忽而出現身側的姑姑。
「小豬啊,前塵往事,是是非非早已死無對證,一切就讓它隨風而逝不好嗎?非要搞得你死我活才算安樂?」
想要化解二人僵持不下的局面,司徒瀾稍稍推著冷傲竹僵硬的身子。
手在碰觸到胸膛之時才知道,眼前的少年在顫抖。
「小豬,藍玥本就是派遣去南宮家伺候南宮烈的侍女,不論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她最後是真的背棄了主人,也是真的背棄我族,不能說死有餘辜,可背叛一族確也是事實……」
聽著有些語無倫次的勸解,司徒尊曲起食指點點姑姑的背,好心地將最新訊息灌輸給對方,「姑姑,冷傲竹乃是閻西泠的後人!」
「欸?!閻西?!」司徒瀾漂亮的眼眸瞪得圓圓,回頭不敢置信地瞧瞧侄兒,「那個閻西泠……就是那個那個……閻西泠?!」
蘭花指小心翼翼地指著穆坤祖孫,見到侄兒嘆息後點頭,司徒瀾嘴大張地幾乎吞得下自己的拳頭。
腦中有些莫名模糊的影像晃過,再三瞧了瞧一臉憤慨的小豬。
她突然明白為何她的小尊尊寧願把話說的沒有迴旋餘地,也不願將事情說的一清二楚了!
天吶,若是事情真是那樣,豈不是……
不行!決不能再牽扯到其他人了!
下定決心,司徒瀾大步向前,雙手叉腰。
「小豬,我也是不會讓你對他們父子做什麼的!」
一心只想著決不能再讓麻煩的事越牽扯越多,卻不知自己如此一句,等同於一併回答了前前後後多個疑問。
未察覺自己失言,倒聽見“乒乒乓乓”兵器齊齊落地的聲響。
司徒瀾“哎呀”一聲捂上自己的嘴,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父子”二字破了誓言。
無奈地仰頭望著漸漸暗沈的天空,司徒尊忍不住仰天長嘆。
……總覺得這輩子最倒黴地恐怕就是今日了吧!
視線重新落到“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姑姑身上,來回瞧著眼前這世上唯一可令他頭痛欲裂的二人。
正想開口以快打慢儘快結束這場鬧劇,誰知身後另一個最新增加的麻煩人物偏偏挑在這個時候開口。
「冷家小子,本座可以告訴你,事實……」
「──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