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厲聲一喝,不僅南宮烈硬生生一愣,就連司徒尊也被自己嚇了一跳,「總之……此事莫要再提!」
眯起赫然瞪大的鳳眸,富有暗示性地補上一句後,這才緩緩轉身。
「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傲竹……你還是放棄吧!」
縱使心知或許不可能,但他能做的只能如此。
司徒尊說完這句,天彷彿也隨之變得黑沈沈。
垂著頭,冷傲竹許久沒有任何反應。
可正當一直跪地不起的馳風斜著頭,好奇地打量他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莫名地笑聲。
「呵……呵……哈哈……」
聽著耳邊苦澀悲慼的笑,細凝著冷傲竹微微顫動身子,司徒尊露出難得地凝重。
「……放棄……放棄吧?」
心痛到心死的絕望,讓俊雅的臉孔了無生氣。
他重複著尊嚴被徹底踐踏之後,仇人送上的招安話語。
最可笑的是……
直到這一刻,他居然還在期望眼前這個人,可以給他一個足矣讓他全心信服的理由!
揮刀斷袖,銀光無情地撕裂長袖,“嘶”一聲一刀兩斷,也斬斷了他的情,捏碎心。
「司徒尊,今日你我──恩斷義絕!」手中的袖擺拋在空中,在二人眼前緩緩落下,「今日一別,再相見之時,你就是……我的仇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生今世,不死不休!」
「小豬,你……」
「冷傲竹,你說這些……」
冷光一閃,銀色的亮影打斷司徒瀾與馳風急切的開口。
「你也最好記清楚我所說的話,司徒尊!」
刀光冷,人心更冷。
寶劍有多鋒利,卻始終比不上語言的尖刺。
側身橫指司徒尊,一改方才的衝動火爆,冷傲竹看似平靜。
唯有顫動的劍尖出賣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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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竹吟。64
第六十四章
直到黑夜真正降臨之時,海天一色,天空暗沈地彷彿塌下來般壓在海岸線上。
看著冷傲竹傲然轉身離開,司徒尊閉目仰首,神色肅穆地靜佇在原地始終一言不發。
見到此種情景,一直靜守在一旁的眾人都不約而同選擇了沈默。
就連身為長輩及司徒尊最親的姑姑司徒瀾都也只能無聲的陪在侄兒身旁,不敢出聲打擾半分。
時間就這樣在寂靜中悄悄流逝,大家彷彿都只能如此沈重地期待著最黑的黑夜靜靜地過去後,會有黎明的降臨。
而眾人之中,最為內疚,最不知所措的當之無愧要屬馳風。
他自責著自己擅作主張,也一根筋的自罰著跪地不起。
無論志軒如何拉他起身,生性執拗的馳風都無法原諒自己,始終紋絲不動。
在一片深幽夜空下,忽而一聲驚空遏雲的鷹嘯聲打破窘然,劃破寂靜。
睜開雙眼,見到黑壓壓的天空中,一隻若隱若現的白色海東青在空中盤旋,久久不肯離去。
下一刻,耳邊響起如同回應鷹鳴般地嘹亮口哨聲,“吱”一聲穿透黑雲,直徹天際。
深具靈性的海東青聞聲會意,滑翔似地展開雙翼。
在空中留下一道白色的殘鴻,準確無誤地停落在微微彎曲向前的手臂上。
「阿南,乖!」
寵溺地摸摸海東青的腦袋,志軒取下爪子上的布條。
清雋的面容卻在看清布條上族人專用的求救訊息時,驟然一沈。
「主子,島上出事了!」急切地回身報告道。
聞言,司徒尊顯得有些心神恍惚。
微微側頭皺著眉,像是思索著話中深意,黯然的鳳眸輕輕細眯起來。
「我想……」一直單膝跪地的馳風,在此時欲言又止的緩緩開口,「主子,恐怕是中原武林之人。」
「怎麼可能?」站在馳風身側,志軒提出質疑,「莫說海島地處隱蔽,就是白天他們也未必可以準確找到位置,更何況現在是黑夜。」
「你有所不知。」自身上掏出一塊摺疊地整整齊齊的白色方布,輕輕攤開,雙手恭敬地遞向司徒尊,「此物乃是屬下於洛陽時發現的,儘管上面繪製的圖案並不十分準確,可依舊隱約可見咱們的海島方位……」
無聲地執起方布草草一眼,司徒尊便不屑地將東西丟給了志軒。
接下迎面而來的布塊,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