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位置見到同樣栩栩如生的泣血鳳凰!
「哼,刺青倘若經年曆月,決不會呈現如此豔麗之色……」冷冷一笑,司徒尊轉而看向死咬著紅唇的姑姑司徒瀾,「可如果此乃胎記,那麼我的身上為何會有南宮家世世代代嫡傳一脈的火鳳胎記?」
問出除卻司徒瀾之外,眾人盤桓與心中的最大疑問。
「理由莫過於二!其一,我並非爹爹司徒麟之親子,而是南宮家不為人知的遺孤……」
捕捉到司徒瀾震愕之後急欲辯解的神色,司徒尊搶先開口。
「可是查問之下,原來南宮家到了這一代只剩下一支獨苗,而南宮烈又苦戀爹爹二十載,除非在他被爹爹棄之不顧後,隨便找了個女人生下了我,否則……」萬分惋惜的搖頭輕嘆,「唉,但靳伯又說,自爹爹大婚,南宮烈被人押回洛陽之後整整一年,他都將自己關在房內自我虐待,那麼何來女人?何來孩兒?自然也不會有我!」
看了看聽了他的話,眉頭越蹙越深幾乎就快打結的南宮烈,以及張著驚訝的嘴不停點頭的靳伯,司徒尊鬆開扯住南宮烈衣衫的手。
「……既然第一無可能,而姑姑常言,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那我就想……這會不會也只是一次令人歎為觀止的巧合?驚人的相似,驚人的巧合!」
故意說著弦外有音之言,司徒尊信步向前。
「畢竟無人可否認我與爹爹的相似,若說我並非司徒麟之子,恐怕只會令人難以信服……」一眨不眨地盯著突然又矮了半截的姑姑,「姑姑,您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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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竹吟。62
第六十二章
往昔承歡膝下的稚氣少年,褪去那一份無邪童真,顯得不動聲色卻也雲譎波詭。
看著眼前彷彿突然長大的侄兒,司徒瀾甚至覺得幾分寒意。
耳邊所聞,顯然並非突發奇想,究竟從何時開始年紀小小的侄兒已然開始部署這一切呢?
一個十九歲的少年,長久以來是怎樣可以如此不動聲色調查地如此清楚?
其城府之深,簡直令人歎為觀止,也難以想象。
思及此,司徒瀾忍不住吞嚥一口唾液。
躲避著一雙雙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睛,忍不住心裡又直嘀咕起來。
哎呀,她怎麼就那麼倒黴呢!
想當年只因好勝,不小心“栽”在弟弟司徒麟手中。
可她確實誇下海口,允諾決不對可愛的小尊尊提及往事,但現如今,她又被小尊尊問了個啞口無言……
麟啊麟,當下她究竟該如何是好呀?!
再說,瞧瞧小尊尊這問法,顯然早已洞悉一切!
此刻選擇當著眾人面要她親口說明,恐怕也只是要她親口承認以印證心中所想!
唉……難那難,怎麼著總覺得有點壯士一去不復返的味道呢!
心思千回萬轉,左也不行,右也不通。
司徒瀾扭著白皙如玉的手指,咬著下唇,這當口似乎連什麼長輩尊嚴也都化為了浮雲。
一雙妖嬈嫵媚的鳳眸,也因心虛而被逼著四處轉悠。
礙於眾人在場,想必就算她想借機先遁,小尊尊和那死盯著她的南宮烈也決計不會讓她得逞!
唉……性命攸關啊!怎麼辦呢!?
唉唉……為何聰明如她,可絞盡腦汁卻還是沒能編出一個足以搪塞眾人的藉口呢?!
低垂著越來越往下的腦袋,司徒瀾雙眼骨溜溜地到處亂晃,念著幸好她可愛的侄兒還不至於“趕盡殺絕”。
眼珠子一晃過海灘邊,似乎瞟到一抹身影,有些眼熟。
再看一眼,司徒瀾不禁驚訝地眨眨眼眸。
「小豬?!是小豬耶!!!」確定自己不是眼花,司徒瀾驚撥出聲。
話說,小豬何時站在那裡的?前一刻似乎不在的吧?
成功將多數人的注意力轉移,頓時連空氣都變得美好了。
然而感受到強烈怒意的司徒尊,皺著眉,徑自長長地幽幽一嘆。
若不是身後驟然揚起一股怒意,否則他定會以為此乃姑姑為求脫身,而耍詐。
畢竟,冷傲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因為……他可是刻意命馳風將人帶離了南海!
所以,此刻冷傲竹應當在太原展家那個什麼破劍山莊,或是去了洛陽匯合那批飽食終日、道貌岸然的中原武林人士才對。
……總之,絕不會在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