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受制於那獨樹一幟卻又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志軒避開視線,沒有再搭話。
「南宮烈,你也不要太過分了!」看不慣那種目中無人的氣焰,司徒瀾忍不住開口,「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了,不能說的那些我也都說了,你這個混小子還不能收斂些?」
「誤會?」抬起低垂的鷹眸,南宮烈的眸中透著懾人的寒氣,「司徒瀾,本座可不記得你我之間有何誤會可言,只知……你尚且欠本座一個合理解釋!」
「呃、那個……其實呢……」被問的啞口,司徒瀾冷汗淋漓。突然好恨自己這總是管不住的嘴!
「夠了!」打啞謎似地的對話,被司徒尊冷聲喝止。
眾人齊齊為之一愕。
「不論究竟是何人,有何種目的……這些根本根本無關緊要!」接過馳風遞給他的冰蟬血劍,司徒尊漾起妖嬈的邪笑,「現在我心情很好,遠來是客……呵呵,他們既然不介意山長水遠跑來到我族聚集之所,那麼我自然也不會介意一盡地主之誼,“好好”的招待他們!」
揮動著手中薄如蟬翼,寒光刺目的透明冷劍,司徒尊漾著令人窒息的炫目魅笑。
詭異非常的冷冽氣息,伴著肖騰瀰漫的殺意,震懾地在場所有人都無法正常言語。
眼看著情況越來越不對勁,志軒腳跟輕輕旁移,隱隱靠近司徒瀾身側。
「喂喂,聖姑,這下糟了,說不定主子會毫不留情,殺光那些中原人,您說該怎麼辦啊?」表情不變,唇瓣輕顫,擔憂地低聲嘀咕著。
「哎呀,小軒軒,你可別找我啊,我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再說這父子兩都一個德行,生氣起來比鬼怪還嚇人!若是麟尚且在生,或許還有法子治得了他們……
「其實吶,讓小尊尊有個地兒發洩下也是好的,心中的鬱結壓的久了,受苦受難的可就是咱們了喲!」
「喂喂……」還有這說法?
「唉,別餵了!雖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是他們死好過我們亡啊!」瞧著海岸邊伸展雙臂,完了還扭扭腰、甩甩手,一副準備就緒隨時出發模樣的侄兒,司徒瀾暗自抹去冷汗,「死就死吧,反正中原人多了去了,死多幾個也……」
「姑姑!」
柔聲一喚,嚇得司徒瀾立刻跳腳。
「是,姑姑在這兒呢!」
「呵呵,您老有何該交代的,就趕緊對人家交代清楚!」
死盯著緩步向自己而來的侄兒,那衝她綻放的嬌笑,司徒瀾頓時有一種被蛇相中的青蛙之感。
「嘿……小尊尊,不用這樣對待姑姑吧??!!」敬老可也是一種美德呀!
「呵呵,侄兒又不會對姑姑怎樣,是不是?」司徒尊一臉無辜地笑著,無視姑姑面如死灰的慘狀,繼續不忘在傷口上撒鹽,「不過,假如姑姑今日無法給一個說法,依照南宮家天生頑固執著的性子,恐怕十年半載內都休要妄想可以擺脫他了……」
滿意地瞧著幾乎面如紙色的姑姑,司徒尊惡質地搭搭姑姑嬌小的香肩。
「至於您的侄兒,姑姑不必掛心,待收拾完那群中原酒囊飯袋之後,自然也會前來討教一二!」
「欸──還來??!!」
老天爺呀,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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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竹吟。65
第六十五章
時值深夜,船隻行駛在黑水泛白光的海面上,海風吹在身上異常刺骨寒涼。
循著熟悉的海道,遙望著一望無際的暗沈,遠遠的黑影在眼前逐漸清晰勾勒成陀形海島。
「主子,您瞧。」
掩不住心急如焚,一見黑色影幕中閃爍著無數赤橙亮點,馳風心焦地伸著長臂。
依照往常,這個時間島上應當人人皆以入眠,可現時除了那些刺眼晃動的亮點,還有灰白色的硝煙嫋嫋升起。
未有回應耳邊的話,司徒尊微眯著鳳眸。
靜默地將此情此景一併納入眼底,船隻也在無聲中駛入海岸線。
才剛駛入邊緣,未及靠岸,案板上的身影已然如煙似霧,一眨眼消失眼前。
「咦,主──」來不及呼喚,馳風想也不想立刻準備飛身追去。
可誰知,足尖才剛點地,手臂卻被身後的人強硬地拉住了。
「你幹什麼啊?」不滿地回頭,馳風不悅地喝道。
然而好心阻攔卻反被人狠狠這麼一瞪的志軒,顯得無奈也苦澀的搖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