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攸說著,便拿起小杯斟了美酒遞了過去,“陪子攸喝幾杯吧?”
只覺胸腔中似是倏爾燒起了一把烈火,自己的心正被那把火煬沒融化。接過酒杯,爾朱榮想要冷笑,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手握酒杯,爾朱榮勃然而起,哐——它砸在了元子攸的身邊,碎成了好幾片。
“你又想玩什麼把戲?!”爾朱榮嗔怒道,“又想把我灌醉,然後殺了我嗎?嗯?!”
“你都知道了。”
“哼。”冷眉嗤鼻,爾朱榮並未再說什麼,只轉身疾步離去。臨門之時,元子攸的聲音又自耳後傳來,
“天寶。北秀容,現在是什麼樣子?”
爾朱榮幾將淪陷。
穩了穩身子,爾朱榮揮拳猛力一擊,牆壁噼啪裂出一個大窟窿,而後他便奪門離去。
二更。蜷縮在床榻之上,元子攸吸吮著方才被碎片劃傷的手指,他很困。單騎奔逃出洛陽,餐風宿雨數晝夜,期間未曾有如此舒適柔軟的床具供他安睡。可他卻寤寐難眠。緊緊閉著雙眼,元子攸回味著口裡早已彌散的鏽腥,“鮮血早已凝固了吧?”他雖這樣自問,卻未曾睜眼證實。
嘎吱——門被推開的聲音。
甚至還來不及睜眼,元子攸已被身後的人緊緊環抱,而後,那人卻突然又鬆開了手。
“你來了。”深吸一口那摻雜著酒氣的熟悉體嗅,元子攸釋然而笑,輕聲細語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天寶。”呼著爾朱榮的小字,元子攸轉過身去,但見爾朱榮雙頰泛著殷紅,眼眶有些溼潤。“喝醉了嗎?”撫上爾朱榮的臉頰,拇指摩挲著他的面板,“喝醉了吧。”
凝視著元子攸,爾朱榮緘默不語。元子攸向來惜字如金,可此刻的他卻喋喋不休個不停,“天寶,我在洛陽見過葛榮了。”,“天寶,你用七千人馬擊潰了幾十萬大軍,是怎麼做到的?”,“天寶,元顥寫了一封信給我。”而爾朱榮就這樣默默聆聽,默默端詳,直到元子攸亦不復話語。
“說完了嗎。”爾朱榮終於開口道。
“嗯。”元子攸一如方才的微笑著,“該輪到天寶說了。”
爾朱榮卻攘臂翻身,倏地翻身凌駕在元子攸身上,“脫衣服。”他冷冷說道。
仰視著爾朱榮,元子攸垂眼一笑,便依言慢慢解開衣襟。
望著那具被衣帶夾裹的胴體,爾朱榮有些晃神。他有些不知所措,酒精作用於他的神經,麻痺了他的官感,亦使得他的意志屈從於肉'欲。靜靜看著他解開褲帶,看著他掏出了陽'具,元子攸順從地抬起雙腿,準備著他的插'入。脈脈雙眸湧溢著綿綿春'意,這般風景,只有爾朱榮一人看過。
爾朱榮很想說些什麼。可剛彎起嘴角,爾朱榮便發現自己竟再也笑不出那種浪跡——起碼在元子攸面前。手握著自己的器'物——鈴口已然溢滿春露,爾朱榮將它狠狠地插'入了元子攸的後'庭。
“痛!”撕裂痛感傳自下'體,鑽入心髓,元子攸不禁呻'吟道,“天寶,好痛!”
僅猶豫了片刻,爾朱榮只越發用力抽'插著性'器,貫穿著元子攸的甬道。粗糙的手掌則胡亂磨蹭著元子攸的胸膛,搓揉著他的乳'頭,爾朱榮喘著大氣,迷離的目光緊緊俯視著元子攸的臉龐,爾朱榮不發一語。
“天寶,輕一點好嗎?”元子攸喘息道,“好痛,子攸好痛……”緊抓著爾朱榮的手腕,元子攸頻頻後縮著腰身,蹙眉鎖眼左右扭動著脖子。爾朱榮見狀,一把捏上了他的臉頰,“看著我。”爾朱榮終於丟擲一句話,“睜開眼睛,看著我!”
雖抽'插的快感席捲全身,可爾朱榮卻死活也射不出精'液。這幾日於他來說也算是奔波勞累,再加上好幾日的夙夜難眠,很快,爾朱榮便沒了力氣。抽出疲軟的陽'具,爾朱榮順而倒了下去,卻又在離他咫尺處,支出右手撐住了身軀。
伸手替爾朱榮將披髮挽於耳後,撫摸著爾朱榮硬朗的線條,元子攸抬頭吻了吻爾朱榮的雙唇,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漠然凝視著元子攸的一舉一動,額汗順著爾朱榮的鼻尖垂落而下,一滴、兩滴,他看起來好似在流淚。
元子攸卻笑了。輕輕輾轉將爾朱榮壓於身下,元子攸開始親吻他的身體。從脖子,到鎖骨,到乳'暈,每一根肋骨,到肚臍,到跨部,他的每一吻皆啜啜有聲,他吻得十分專注,亦十分忘情,爾朱榮只覺每一寸面板都被他的唇齒溫柔溼潤。
親吻著爾朱榮的根部,元子攸剛拿起他的器物,爾朱榮便伸手抵住了元子攸的額頭。“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