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朱榮問道。
“你會喜歡的。”元子攸笑著回答道。凝望著爾朱榮,元子攸親了親他的器物,而後便一口吞下了它。元子攸將它置於唇齒間來回吮吸套'弄,雙眸緊緊地交視著爾朱榮越發迷朦的雙眼,嘴角亦不斷躺溢位混合著春水的唾沫。
“停下!”強忍喉中嗚咽,爾朱榮往後扯了扯元子攸的頭髮,“你!”望著雙唇微啟,絲絲晶瑩粘連齒唇,眼神澄清的元子攸,爾朱榮深深呼吸,而後緩緩說道,“你不這麼做,我也會護送你回洛陽。”
元子攸又笑了。
“天寶,”他回答道,“我喜歡和你做'愛。”
他說這話的時候,笑得是那麼純粹,彷彿驟雨初歇的森林,彷彿晨曦照耀的雨露。
一把推開元子攸,爾朱榮捲起衣服,跌跌撞撞地奪門而去。
元子攸卻笑得越發絢爛。
三更。第七夜。
第三十二章,對弈(2)
洛陽·清徽堂。“清徽本是設宴遊樂之處。”頻頻仰望著堂外梧桐,元彧的心思似乎並不在棋局上,“太和年間,高祖孝文帝曾於此群饗眾臣。宴中,高祖仰觀梧桐枝葉之茂,曰:‘其桐其椅,其實離離,愷悌君子,莫不令儀。’”
回望陳慶之,但見他只笑不語,元彧便賠罪道,“文若睹物思舊,擾了棋興。”說罷,便匆忙執棋擺放,卻被陳慶之抓住了手腕。
“文若,不可!”陳慶之將棋子塞回元彧手中,“你這步棋,雖能暫且救活一隅,卻遺下莫大隱患。”陳慶之說著,便舉起黑子輕下一著,“若如此,你豈不是隻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斃了嗎?”
“果然如此呀。”端視著棋盤,元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方才那可謂是飲鴆止渴。”
“你有心事。”陳慶之輕笑道。環視著清徽堂,良久,他忽然又說道,“吾始以為大江以北皆戎狄之鄉,比至洛陽,乃知衣冠人物盡在中原,非江東所及也。”說罷,他又話鋒一轉,“可惜這大好江山,竟半落入那賊胡爾朱榮之手。而那元子攸……”
“子云將軍,”這是元彧第一次打斷陳慶之說話,“長樂王實屬被逼無奈。”元彧說這話的時候,雙頰竟有些潮紅,“他性勤政事,朝夕不倦。他於登基後不久,便下詔於華林東門親覽辭訟、理冤獄。”言至於此,元彧忽然長跪,“子云將軍,若是大梁天子願意增遣精兵,若是子云將軍能夠統兵蕩平爾朱賊寇,文若、文若雖死……”
“快別!”陳慶之急忙打斷元彧,“文若,別這樣說。”注視著元彧,許久,陳慶之嘆了口氣,道,“實非我等不願相助。只是,魏主他……”
元顥即已得志,便密謀叛梁,同陳慶之有了嫌隙。
陳慶之希望元顥上表奏請梁武帝加派援軍以抵禦爾朱榮,安豐王元延明則認為陳慶之兵不過數千就已經很難駕馭,如果再增加他的兵力必定會危及北魏社稷,元顥深以元延明為然,便抗表梁武帝蕭衍曰:“今河北、河南一時克定,唯爾朱榮尚敢跋扈,臣與慶之自能擒討。州郡新服,正須綏撫,不宜更復加兵,搖動百姓。”於是梁武帝便詔令進軍的各部隊皆停於邊境,不再前進。
洛陽城中的梁朝軍隊不滿一萬,而羌族、胡族的軍隊卻十倍於梁軍,於是軍副馬佛念為陳慶之出謀劃策道,“將軍威揚河洛,聲震中原,以致被元顥猜疑,所以不得不加以提防。我們不如先發制人,乘元顥不備舉兵刺殺,而後佔據洛陽立不世之功。”陳慶之沒有采納他的建議。
第三十三章,因果
無論身在何處,爾朱榮幾乎都要攜帶上高敖曹,這次也不例外。
他命人與高敖曹的腳踝各縛上重百斤的鐵鏈,又加以囚車運送他隨軍趕路。高敖曹可堪再世項羽,力拔山兮氣蓋世,就算雙足被束縛的動彈不得,雙臂卻還是運轉如風、勢如猛虎,以致每每駐營扎帳要將他遷入軍牢時,都需幾十個人上前制伏他才得。而爾朱榮呢?或遠觀,或近睥,總之從來不曾錯過這一場景。慢慢他發現,被高敖曹那雙充溢仇火雙眼烈烈灼燒的感覺,竟有些欲罷不能。
你問為什麼要如此折騰?因為爾朱榮喜歡這麼做。亦或說,比起絕對壓制,爾朱榮更喜歡留他們一絲喘息的空隙,一絲不算渺茫的希望。而他們可以是任何人。
玩火自焚。
高敖曹又被關押在了牛棚馬圈的旁邊。聽著隔壁的畜生們大塊朵頤,他只肚餓得頭昏眼花。
“都什麼時辰了!難道狗羯胡奴軍中斷糧了?”
嘎吱——門被推開,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