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可惜太遲。
蔚風拒絕了崇州百姓要籌資新建將軍府的提議,只說領了心意便住進原來的將軍府。如此更讓崇州百姓對他好感倍加。
秋高氣爽,崇州的草原一片金黃。案上擺著筆墨紙硯,蔚風坐在窗前,卻托腮若有所思,遲遲沒有動筆。
將軍怕是思念都城的繁華了——下人們這樣想著,奉了茶便不敢多加打擾。
蔚風嘴角帶笑,凝望窗外遼闊的金色翻滾。時不時又拿出幾頁寫滿字的紙細細地看,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已略現舊色的宣紙上,多年沒叫過的名字——司嘉。
二、蓄勢
“將軍,門外有人請見,還帶來一封信。”
蔚風回頭,還帶著未消的笑意。“哦?來得挺快嘛。”
下人正摸不著頭腦,他已經接了信放入袖中,快步走出去。
他派你來跟我討兵符?”
“不愧是自幼聰慧的小少爺。那我也不必贅言了。大將軍說,將兵符還與他,少爺您的願想,他都會滿足。”
“我的願想?能滿足我的,普天之下怕是隻有一人啊。你便對他直說,他的撫養之恩我沒忘,但有件事,卻也由不得他不記得。兵符,就先由我保管罷。”蔚風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站在門口的下人,突然感到一陣畏懼——
這個少年將軍的內心,怕是並不如外表那般溫潤如玉,而是一頭等待獵物的豹子,野心滿滿,一旦撲出去必定血光四濺。
然而,那言語間淡淡的落寞,卻找不到緣由。
那好似要花盡一生氣力去追求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待親信的快馬趕回方將軍府中,腳步不停地奔到屋內彙報,桌上擺的東西頃刻間全都被方將軍摔到了地上。但是這回沒有怒吼,只有一張煞白的臉,和緊握顫抖的雙拳。
“老夫當年……果真應該斬草除根!”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大將軍跌坐在椅子上,久久不再言語。親信也識趣地退下,知道局勢已如病入膏肓。
壓抑的氣氛傳遍了整個將軍府。上至將軍妾侍,下至房中小婢,統統精神緊繃不敢大意。雖然眾人對事態不甚瞭解,但是陰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