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國。”
林澤點頭,許輝拿錢包,錢包很大,裡面是厚厚的一疊錢,還有一大疊參差不齊的金卡銀卡,許輝數了五百塊錢給他,這時候電話響了,他邊接邊說:“明天搬過來付清剩下的,狗狗很可愛,走了。”
林澤道:“等等,我給你寫個收條。”
許輝笑了笑,說:“沒事,我相信你。”
晚上林澤上了會網,渡過沒有鄭傑的第二天,他給鄭傑打了個電話,說房子租出去了,鄭傑正在外面應酬喝酒,還有點不放心,問長問短地說了一堆,才掛了電話。
第二天下班時,許輝搬過來了,一切都按部就班,家當很少,只有幾個紙箱,林澤給他一把鑰匙,幫他搬進來,本想一起吃個飯,熟絡一下,許輝卻說今天有事,改天請林澤吃飯,放好東西又出門了。
林澤照樣出去遛狗,晚上回來躺在床上,聽到開門聲響,正打算出去打個招呼,卻聽到外面有交談聲,似乎是許輝和他男朋友。
阿拉斯加叫了幾聲,許輝朝它噓,林澤本想起床去叫它,阿拉斯加卻安靜了。
男人的聲音:“喲,還養狗?他一個人住?”
許輝:“很帥,是你喜歡的型別,但不怎麼說話,你要去認識一下嗎?”
男人沒說話,想必是在笑,又問:“你什麼時候回家?”
許輝:“不知道,你別告訴我爸我在重慶。”
林澤聽到這話,心裡有點疑惑,也是個離家出走的?隔壁房裡,許輝說:“這張卡給你用,悠著點,別又刷爆了。”
男人:“知道了。”
靜了一會,許輝又說:“我送你下去。”
兩人又走了,林澤十分奇怪,並在心裡猜測許輝的事,當夜許輝回家,也沒來敲門和林澤打招呼,直接就睡了。
第二天林澤起來,許輝似乎上了一晚上的網,沒有睡覺,說:“阿澤,我還沒去買東西,可以跟你買點冰箱裡的東西吃嗎?”
林澤說:“你吃就行,不用給錢。”
許輝謝了他,去開冰箱,林澤又覺得這傢伙有點像司徒燁,挺好玩的,就像司徒和謝磊的集合一樣。
林澤:“你不是重慶人?”
許輝說:“我外地的,來這邊打工,和家裡鬧了點小矛盾,暫時不想回去,對了,先給你房租,昨天忘給了。”
許輝給了林澤錢,林澤便去上班了,這個房客迄今為止都一切還好,但應酬似乎挺多。每天林澤下班回來都不見人,冰箱裡倒是把食物買滿了,都是進口食物。林澤心想這小子挺有錢的嘛。
林澤開始時是抱著比較主動的心態,想和這個人認識的,噹噹朋友挺好,但許輝似乎不把他當一回事,沒問過他做哪行,也沒來邀請他一起吃飯,回家時就躲在房間裡,幾乎不和林澤打照面,客客氣氣,保持距離。
林澤頗有點一腔熱情無處使的感覺,想想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沒必要去勉強。
這個週末,鄭傑又去相親了,林澤這幾天連著加班,非常疲憊,直到七點才走人,路過北城天街時華燈初上,人來人往,忽然就覺得說不出的寂寞。
八點,林澤坐在家裡,摸摸阿拉斯加的頭,沒有開燈,落地窗外夜景繁華,安靜的夜晚,他獨自坐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燈火。
弘:【在做什麼?吃飯了嗎?今天忙得連簡訊都沒時間發。】
林澤:【沒有。】
弘:【還不去吃?】
林澤:【不想吃,餓過了。】
弘:【沒人陪你吃飯嗎?自己一個人在家?新房客呢?】
林澤:【不知道,出去談戀愛了吧。】
弘:【你發小呢?】
林澤:【出去相親了,你這麼關心我做什麼?】
弘:【你是不是沒被人甩過?我想讓你愛上我,我再甩了你,讓你感覺一下。】
林澤:【錯,我次次都是被人甩的那個。】
弘:【連你都會被人甩?】
林澤給弘打電話,就是想找個人聊聊天,無關愛情,只是傾訴幾句,不需要對方的意見,只要他沉默地聽。對方沒有接,也沒有掛,林澤聽著電話那頭的彩鈴——周傳雄“黃昏”。
“過完整個夏天,憂傷並沒有好一些……”
“唱不完一首歌,疲倦還剩下黑眼圈……”
“依然記得從你口中說出再見堅決如鐵,昏暗中有種烈日灼身的錯覺……”
“依然記得從你眼中滑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