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這不回來歇歇,打算過段時間再出去。”
我說:“你呀就是,不管做什麼都是這種光棍態度,覺悟太高了。”
趙大野嘿嘿笑,“這不小時候戲文裡唱的‘赤條條來去無牽掛~’”邊唱著還煞有介事的拍著桌子打節奏,其實早跑調跑到十萬八千里了。
我笑他唱歌還是那麼不著調。笑完我說:“說起來,我們當初光著屁股一起跑的,現在倒是難得遇到個了。”
趙大野說:“可不是,大家都各自發財去了。”轉又想到什麼:“連女老師都沒在啦。”
我嘆一口氣:“你說這人往高處走,走著走著,低處是不是就沒人啦。”
趙大野笑:“倒也不至於沒人,死人還是有的。我心裡想著吧,等我死了,我才不要去城裡和那些不認識的擠,隨便怎樣,還是要回來的,好歹地皮寬敞,能伸的直胳膊腿兒。”
我說:“你倒想得遠。”
他搖搖頭,“你別說,在工地上那種吧唧一下就嗝屁的,我見多了。不小心的,故意的,還他媽有些想自殺的專門跑到工地來。嗨,那種才是無語。你知道那些大老闆又是怕晦氣的。工地上啊,做道場跟唱流水戲似的。”說著他又從懷裡摸出煙,打一根給我。我擺擺手說不抽。他含到自己嘴裡,打火點上,撥出一口煙霧,說:“還是你們讀書好,乾乾淨淨的。”
“那不一樣,我們是花錢,你們是賺錢。”我笑“你現在這麼想,後悔當初沒好好聽老師講課吧。”
趙大野樂了:“後悔倒是不後悔,不說我不是讀書那塊料,也不是讀書那個命。”
他一說我就明白了。如果沒有鄭家,我也不是讀書那個命。
最現實不過生活。
趙大野又問:“你爺不是去了嗎,你現在怎麼過嘛。”
我說:“我現在住在鄭家。”
趙大野嘖嘖兩聲:“鄭樂對你是真好,跟養媳婦兒似的。”
我說:“管他養媳婦兒還是養什麼,還不都一樣,遲早也是要還的。”
“不管怎麼樣”大野說“一輩子有這麼個兄弟,也是值了。”
“對啊,有這麼個兄弟,也是值了。”我鄭重的點頭。
聊完天,已經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我怕鄭樂和鄭爺爺擔心,便說要回去了。趙奶奶一看,非要留著我吃晚飯,我擺手說:“不了不了,我要回去了。”趙奶奶仍是拉著我:“吃了再走嘛!”還是趙大野點頭哄著趙奶奶去做飯,才讓我偷偷溜走。
回去鄭樂已經在做晚飯了,他見我回來,打趣說:“還以為你被人販子拐走了呢。”
我興致勃勃的說:“你猜我遇見誰了,趙大野!”
鄭樂問:“倒是難得,他現在做什麼。”
我說:“跑工地。”
鄭樂說:“他還是沒變吧。”
我正要回答,抬眼看他,一瞬間卻忘了言語。
跳躍的火苗映得他臉龐帶著淡淡的紅,眸子黑的耀眼,愈發顯得俊朗而溫柔。
我感覺就像有什麼,突然擊中了我的心。
那一刻,我突然愛他愛得不可收拾。我不明白天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每一絲一毫都完全令我心醉。就像是上帝按照我所有喜好而專門創造的禮物。
這樣的他,即使名潘多拉,我也欣然接受。
當夜,我和鄭樂瘋狂的糾纏。
沒有引導,沒有示範,我和鄭樂由著自己的慾望,盡情挑逗,盡情發洩。做/愛,畢竟是一種本能,特別是對雄性生物來說。
當鄭樂進入的時候,我疼得眼角滑出了淚水,心理卻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滿足。下/身條件反射的收縮排斥,但我卻大張的腿讓他釘入得更深。
就像作為犧牲,終於被神享用,身體痛得要發瘋,心卻幸福得要發狂——靈與肉的廝殺,是不顧一切的瘋狂!是翻天覆地的決絕!考慮不到明天,考慮不到世人,考慮不到一切,只想在當下燃燒殆盡!
這一刻,我背叛了我自己,和慾望一起放縱墮落。
鄭樂,我的一切,我願意成為他的一部分,見證他的一切榮光與驕傲。只要他願意。
只要他願意。
一晌貪歡,我們疲憊入睡。
窗外無星亦無月。唯有夜,漫無邊際的夜,代表著罪惡與遺棄。
可我毫無畏懼。
第二日,我依舊早早醒來。
通常這個時辰鄭爺爺已經帶著小綠去地裡了。家裡就我和鄭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