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場合才見面,喝頓酒,再各次離去繼續各自的生活。
但事情畢竟發生了,那年,梁風醉駕一頭撞在盤山公路的山壁上,毀了容,整整三年無人理睬,經紀人接了當紅新人再沒搭理過他,驟然從鎂光燈下跌到黑暗的谷底,看不見前路,不知道臉還能不能見人,梁風就順其自然地成了想報復社會的失足青年,於是就發生了開頭的那一幕。
一年半後。
一個半一年的時間,湯錦年這一年仍舊用來吃吃喝喝,佔了自家酒店大堂的一張桌子,發呆看美女,搞得被他盯過的姑娘都招來服務生,問你能不能讓他不要看了。每個受過培訓的服務生這時候都得抱歉地一鞠躬,真對不起美女,可能不行,那是我們老闆。
大堂經理曾經一點也不委婉地表示,老闆你這樣會影響酒店生意的。
老闆十分沒有自知之明,冷靜地表示老子坐在那兒明明是為咱們酒店增添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這天是湯大少三十歲的生日,其實這個生日他是不想過的,但已經一年沒碰過女人的湯錦年實在寂寞,也就把該叫的人都叫來,在自個家裡搞了一頓,酒店一把手做了三桌菜擺在室外,吃了幾筷子菜喝了點酒,五六個大男人就開始蹲在沙發上吼卡拉ok。
“你說愛我就跟我走……風雨也跟我走……海角也跟我走……決定就不回頭……”
“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
“回到拉薩,回到了布達拉,在雅魯藏布江把我的心洗清,在雪山之顛把我的魂喚醒……”
湯錦年霸著麥克風坐在沙發靠背上唱鄭鈞老師的經典曲目——《赤/裸裸》,剩下五個男人已經全都拜倒在他的褲腿下——一個個都喝大了,疊成一團。
因為湯少的特殊規定,不許帶老婆來,當然自從有了李白白的例子之後,他還加了一條,不許帶伴侶過來,咖啡伴侶也是一樣!
所以凌晨一點的時候,唯一清醒著的湯大少面無表情地從五個男人的褲兜裡掏出他們的手機,叫他們的老婆來接。
當他還得幫著一個個表面精煉強悍,實際上還是搬不動自個老公的女人們把老公搬上車時,他只能在心裡吐糟,奶奶的他這造的是什麼孽!
當然也有老婆不來接的,湯錦年納悶:“自個男人不在自個家,你還真放心啊。”
電話那頭的女人睡意朦朧地答:“為什麼不放心,在你家睡一晚你還能把他強上了不成?”
“……”湯錦年陰暗地反問“怎麼不能?”
然而他的反問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女人吧唧了一下嘴手機掉在地上電池掉出來,電話掛了。
湯錦年望著沙發上剩下抱成一團的倆男人,自言自語:“奶奶的爺還真不能。”然後扔了手機,走到室外。
其實有個道理想想就知道,五個大男人都被喝倒了,湯錦年這個壽星能不被灌醉麼,所以他醉了,但就行為表現來說,還假裝得比較正常。
曾經有過例子,湯錦年和一幫老奸巨猾的狐狸在外面喝酒,喝到最後答應給個服裝品牌的老闆拍廣告,之後那個當然也醉得不行的老闆帶著一干酒友簇擁著他們家未來的品牌代言人就直接去了公司,把公司廣告部員工一個個奪命連環CALL叫起來,來來來,給湯少拍……拍!
最後就真的拍出來了一系列平面廣告,沒幾分清醒意識的湯錦年也十分自覺地配合,抱頭,眯眼,抬下巴。
當然湯錦年沒要那廣告費,而且幾年內再沒有去過那家公司,連貼出那張平面廣告的百貨大樓也再也沒去過……
醉了的湯錦年同學把麥克風當成啤酒瓶子拎到了別墅外,抬手瀟灑地一甩,表面酒瓶實則麥克風同學被扔到了游泳池上,湯錦年以為它會飄起來,然而它沉下去了。
“……”湯錦年繞過游泳池,長腿一抬跨過了自家柵欄,慢慢走到路中央,轉了轉頭左右看了看,當然他什麼也沒看到,於是就地躺下了。
第二章,湯大少
晏天南:“……”
這裡仍屬於小區內部,除非有喝醉了傻X直接開車進來,不然這人應該是不會有成為肉餅的潛力的。
想到這晏天南自嘲地笑笑,喝醉的傻x躺眼前的這個不就是麼。
這天晏天南是剛從公司的慶功宴上回來,公司裡中上游的歌手發片成績不錯,他這個老總也跟著去喝了幾杯,說了幾句話,但在場大多數畢竟都是年輕人,他這個即將奔四,徘徊在青年和中青年中間的老總也跟他們沒什麼共同語言。興奮高興還是有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