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回到自己家,也沒有睡意,倒了紅酒邊喝邊站在窗邊看風景。
於是就看到了自己傳說中的鄰居。
他在很冷靜地猶豫究竟要不要出去提醒他一下,雖然他很不想對付一個醉鬼。
晏天南隔著落地窗,在拉開一半的窗簾旁,想了一分鐘,他推開落地窗,還沒動作,手機突然響了,手機鈴聲不太符合他的年齡身份,但他依然用了很多年。
“這雨下很大……聽不見盛世天下……”
來電話是助理,確認他明天的行程,晏天南應了幾聲就把電話掛了,再抬頭時湯錦年竟然在仰頭梗著脖子往他這邊看。
晏天南掛下電話,從落地窗裡走出幾步:“醒了?”
湯錦年因為是躺在地上,所以剛才抬頭看他的姿勢很艱難,他看了晏天南一眼,繼而又去看天了:“就沒睡著行麼。”
從他這話晏天南也聽不出他究竟還醉著還是已經醒了,放下高腳杯,走到路中央,想了想說:“是你自己起來,還是我把你扛起來。”
湯錦年望著天空的視線裡突然出現一張臉,冷漠道:“你誰啊。”
晏天南好笑,也正經地回答他:“你鄰居。”
“外國人?”他醉醺醺地道。
“……”晏天南開始納悶自己為什麼要搭理他,一邊回答:“……混血。”
湯錦年還沒醉得太徹底,知道不能就這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見人,所以撐著地坐了起來,摩挲了幾下眉心,聲音有點酒醉的沙啞:“不認識你。”他說的是真的不認識,沒有拒絕的意思。
晏天南仍然站著,說:“晏天南。”
湯錦年點了點頭,不想站起來,也沒抬頭看他,隨意報上名號道:“湯錦年。”
晏天南知道了,見他之前一直看天,也抬頭看了看天,沒什麼特別:“你剛才是怎麼了,失戀?”
這一下戳了湯錦年的傷口,翻了個白眼面無表情道:“對,失戀一年。”
還未等晏天南說話,他又嗤了句:“沒戀可失。”
晏天南身為沉穩的三十五歲男人,沒有發表意見。
湯錦年:“無聊啊。”
晏天南看他表情就大概能瞭解,一針見血地指出:“你這是空虛吧。”
湯錦年擺出被戳傷口的死人臉:“……”
能在別墅區住的一定都有引以為傲的事業,湯錦年隨口問了句:“你是做什麼的?”
晏天南倒是不介意表明身份,想了一會怎麼妥帖地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