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家店?」
印山居非常激動的拉著他的手,「可以的,哥哥去借銀兩,只要有封少爺的貨源,我們不到半年就可以賺大錢,這些借來的錢半年左右就可以還清了。」
印殘月知道封天炬的貨源的確可以讓他們賺大錢,但是這招走得太險,萬一中途週轉不靈,豈不是全部的財產都賠上了?
「哥,我還是覺得不妥,我們應該要從長計議。」
印山居用力搖頭,「不,殘月,你看多少人搶著要做封少爺的生意,一定是他之前錯認了你是他的奴僕,因此才補償我們,要做我們的生意。他什麼條件也沒提,就單提這個條件,你不覺得這已經是對我們天大的恩情嗎?」
印山居這樣說當然是沒錯,但是要加開多出來的十七家店,就算錢頁的借得到。難道不是一筆大錢嗎?
錢上滾錢、利上滾利,這一年算下來的利息絕對不會少的。
「哥……」
不管再怎麼樣想,印殘月就是覺得不妥當。
「不要再說了,哥哥心意已決,我就是要這麼做,你啥事都別煩,只等著看帳本、收銀兩吧!」
◎◎◎
封天炬送來的手巾沒幾日就搶購一空,那百來條根本就不夠賣,還
有不少達官貴人是用訂的,訂金也多收了。印山居去向封天炬催貨,他也立即叫人送來手巾,這次的花樣更新、更美,且連姑娘家的絲巾都有,立刻又引起了一陣搶購旋風。
很快的,三家店面立即又賣到沒貨,封天炬就又補上新貨,而且連胭脂水粉的新貨都鋪放在印家店裡試賣,可見封天炬真的有誠意要與他們做買賣。
不消說,印山居的店面自是大排長龍。
他的店忽然間生意這麼好,又聽說他接了封天炬這商業鉅子的貨,所以才要借銀兩開店面,算盤打得精的商人早已把銀兩奉上,就是為了分得一杯羹。
所以印山居此時借銀子非但不必求人,還天天出去應酬,每日回來都笑得合不攏嘴。
那十七家店面早已與人談好,正在修整當中,而印山居每被人宴請一次,封天炬都必定到場。
這也顯示著他與印山居的交情不同,因為印山居竟能每次都請到這個大人物,大家也就更放心把銀兩借給他了。
眼見自己的兄長每日回來都是酒氣沖天,印殘月不知為何心裡總覺得不踏實,這樣的幸運來得太快,他反而不易接受。
☆☆☆
過了幾日,因為生意很好,所以家中有了一些閒錢,印山居建議要買個奴婢回來服侍他們,印殘月不肯,只因為他覺得家裡雖有了這些閒錢,但是他們欠人的銀兩更多,怎麼能奢侈浪費呢?
兄長為他訂的衣服,他也全都退了回去,只說舊衣舊鞋親切,但是實際上他還是為了家中尚有龐大的負債。
過了十日,家中生意十分穩定,印山居依然每日宴會不斷,就少理會弟弟的事情,兄弟倆反而少言少見。
只不過印山居有次喝醉酒回家,大著舌頭道:「反正你在家裡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陪封少爺走走,他正想找個有閒的人陪他四處走走看看,我就替你答應了。」
印殘月也說不出聽聞這段話的想法是什麼,總覺得要跟封天炬見面似乎危險又可怕,但是封天炬自從知道僕役那件事是誤會後,倒也沒對他做出多失禮的事情來,反而那日還冒雨帶他回去求醫。
推斷其行為倒還可親,只不過他言語中的霸道仍是今人難以接受。
不過既然兄長已經應允,他也斷無拒絕的道理。
☆ ☆☆
他穿了一身整潔來見封天炬。
衣服雖然不是新的,但已是他最好的一件,為此出門前他還特意打扮了一下,希望不要在貴客面前太過失禮。
他抖了抖傘,今日有些小雨,不知來此會不會冒犯封天炬,但又是他哥叫他來的,他只好敲了別館的門。
沒多久他就被迎進廳堂。
見封天炬緩步拉開布簾走出來,他的心忍不住悸動。想起那日他握住他的手親暱的撫摸……也許是自己的錯覺,但是那觸感卻真實得讓他忘不了。
「殘月。」封天炬一見到他就叫得親熱。
印殘月覺得有點扭捏,卻不好拒絕,只好任由封天炬叫。他低頭道:「我哥叫我過來陪你走走看看,若是封少爺有公事要辦的話,我就回去了。」
「我在京城裡悶得慌,到處都是想找我交際應酬的人,幾時有過耳根清淨的時間?我不想理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