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正要個懂得琴棋書畫的風雅之士陪我聊聊。」
聽他這麼說,印殘月急忙自謙道:「我沒懂那麼多,是我哥誇大了。」
「是不是誇大都無所謂,總之我們出去走走,這幾日真悶死我了。」
印殘月一向以為他嚴厲,想不到他竟也有不想做的事,於是忍不住道:「我看你處事似乎遊刃有餘,怎知……」
封天炬毫不留情的自我諷刺道:「我繼承家產時才幾歲,若不裝得遊刃有餘的樣子,家中財產豈不是早已被人瓜分一空?」
聽他說得恐怖,印殘月心中一憐。
這個人也許沒有那麼壞,只不過看慣了一些醜惡的嘴臉,逼得他不得不也變得冷酷現實。
他心裡對他的好感霎時有些升高。
「帶我出去走走吧!我煩亂得很。」
封天炬扯住印殘月的手,也不管他答不答應,就拉著他往外走。
印殘月不好意思推拒,只好順從的走著,所以反倒是封天炬帶他逛遍了好幾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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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印殘月每日的事情就是陪著封天炬遊山玩水。
封天炬雅而不俗、談吐不凡,他雖然也會彈琴,但是不如封天炬彈得好。
印殘月因為家中無琴可彈,久了就生疏不少,封天炬要他彈時,他還彈錯了好幾個音,羞得臉都紅了,幸好封天炬沒說什麼。
而陪著封天炬倒也不是那麼難受的事,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種享受,因為他南北生意都做,知道的事情自然是比一般人多上許多,有時還會說上一些奇聞軼事給他聽。
這日雨下得稍大,他們在一間破廟前避雨。印殘月顧著用手巾擦拭著自己身上的雨水,一轉頭,就見封天炬身上也溼了,卻拿起手巾幫著擦他的髮絲。
他急忙婉拒道:「封少爺,多謝你了,我沒那麼溼;你身子比我高大,幫我擋了些雨,瞧著你還溼得比我厲害,請讓我幫你擦吧!」
他拿起手巾,就擦起了封天炬的衣衫。
封天炬握住他的手,眉頭皺起。「我看你老是兩天就穿這套衣物,你哥生意做得順了,怎不見你穿新衣?」他檢視著他的手指,對他手指的粗糙顯然十分不滿。
「家中有銀兩閒錢了,你哥又怎麼不請個奴婢來伺候你?」
「我又不是多嬌貴,請個奴婢要多少銀兩呢?況且衣物舊了補補就能穿,何必浪費?」印殘月柔聲道。
「你這是做奴才的命嗎?一個堂堂少爺……」
印殘月紅了臉,知道他是提到上次誤認自己為他家奴僕的事。「封少爺,上次真是對不住了,我竟發了那麼大的脾氣臭罵你一頓,幸好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將生意給我們做,要不然我們哪有今日!」
封天炬淡淡的道:「不必道謝,我有我的本意。」
「請、請讓我為你擦擦臉……你臉上都是雨水。」
他將手巾移到他上,因為站得近了,封天炬的體熱燻著他,將他都燻暖了。他手顫抖著替封天炬擦臉,外面雨聲更大,此處卻是靜寂無聲。
他只聽到自己的心跳得好急,而封天炬一瞬也不瞬的直看著他的臉,讓他有種衝動想要別過臉去,也很想請他不要這樣的看自己,但這樣說似乎很奇怪,所以他不敢說出口。
擦了一會兒,封天炬臉上的雨水擦乾了,印殘月急忙把手收回來。
封天炬握住他的手,又惹得他心頭一陣亂;他低眼看著封天炬,想不到封天炬接過他的手巾,竟在為他擦臉,他整顆心更是都快跳出來似的狂顫著。
但這種狂顫隱含著害怕和恐懼,讓他不由自主的臉色發青。
他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了,而自己得躲避才行。
「不必擦了,封少爺……怎麼能勞煩你做這種奴婢的事呢……」
封天炬沒有說話,但是他忽然抓住他的肩膀。
等印殘月弄清楚他在對他做什麼事之後,他整個人都傻住了……
封天炬一低頭,將舌頭放肆的伸進他嘴裡……
他從來沒有這樣的吻過別人,更何況是這樣的被別人吻;他持身很嚴,跟心愛的朱小姐也是謹守禮節,根本不可能這麼放肆。
他又驚又氣,毫不考慮的硬摑了封天炬一巴掌。「你、你在做什麼?」
急急的捂住嘴,印殘月往後退去,那種被吻的感覺讓他既噁心又恐懼,他害怕得身體顫抖不已,整個火氣也冒了上來。
封天炬的目光像惡虎撲羊一樣,很震驚自己竟被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