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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食指上一顆祖母綠的戒指在陽光下散著光芒,頓時心領神會。

天空中的一隻大鷹因為印瞳的這句話,長鳴一聲,這次計劃若能成功,要圍殺上官靖還不是指日可待?

司空傲在私底下與黃臻的部下打成一團,其實經常被印瞳招去談話,一切都在計劃中,殺了黃臻的心腹,挖空他的實力,然後在發現黃臻已死之後頂替將軍一職,他印瞳身邊沙華、江仇、司空傲三員大將,各個都是能手心腹,還怕不戰無不勝?

司空傲帶著大軍揮師前往,兩軍交戰,首領先過招,司空傲本來就人高,坐在馬上反而顯得馬小,對方來的將軍也是個粗人,雙手都拿著兩把大刀,看上去孔武有力,不是個好纏的對手。

司空傲略微上了點兒心,揚起手中的刀朝前衝過去,大軍在後留守,旗鼓聲,助威聲聲聲打入他的耳膜,上萬人馬的沙漠中,微風輕飄。穿著一身黑衣的司空傲和滿身銀甲的對手在場上打的不分上下,你一刀過來,他便一刀還回去。

那人原是上官靖手下一員武將,和司空傲本是一個性子,有些木訥,卻很忠心,這回上官靖說只准贏,不準輸,不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場戰爭中失了頭角。這麼一想,便更加賣力了起來,一雙粗壯的胳膊揚起手中的刀便朝司空傲砍過去。想來司空傲的功夫了得,騎馬的功夫卻不行,揚起手中的大刀擋了一下,卻還是被刀鋒劃破肩膀上的面板,身子一側,馬匹受驚,高高揚起前面的雙蹄。

“額呵——”

黑馬長吟一聲,司空傲翻下馬身,漠南軍隊士氣大增,紛紛揚旗吶喊,就算下馬的司空傲也不比坐在馬上的人矮多少,本來身高就高,離開了那匹馬,反而行動更加方便。朝下彎了點兒身子,一把刀看在了馬的前蹄上,原本坐在馬上的人頓時翻了下來,落在地上的時候還被司空傲劃破背後。

兩個人在四起的黃沙中打得不分你我,要不是一個銀白色一個渾身通黑,根本就看不出誰是誰,司空傲擋住來人的招式,眼看見對方的罩門,本想一刀過去,後來想起印瞳說的那句:只可敗,不許勝!

就這個空擋,下顎被那人的刀尖碰到,破了點兒皮,血液順著下巴流了下來,司空傲往後退了幾步,一揚手,身後的大軍紛紛壓近。

兩隊兵馬打得人仰馬翻,兵器在空中觸碰的聲音,錚錚作響,馬嘶聲也響徹耳霄,兩邊的擂鼓敲得像是能震起地面上的黃沙。吶喊聲與痛苦的哀嚎聲連成一片,橫屍遍野,這一片處處都是血腥味,有人踩著別人的屍體,有人踩著自己戰友的屍體,只為了能勝利。

這場戰役誰也沒肯提前認輸,從白天打到了黃昏,每個人都筋疲力盡,拿起刀的力氣都沒有,只有小部分人滿身是血的殺紅了眼,浴血奮戰的滋味很不好受。司空傲看了一眼自己這邊還剩下的人,與對方相比之後,回憶起印瞳私下和他說的話,便拔起地上的旗子,大喊一聲:“退!!!”

那邊見了司空傲帶著眾人紛紛後退,窮寇莫追,更何況他們死傷也很慘重,若再追下去反而對自己不利,於是也收了兵,回到上官靖那頭。

印瞳聽說大隊人馬打了敗仗回來之後,糧草被燒燬的訊息也散出去了,現在他在外界的完全就是個不堪一擊的敗軍模樣,撤退也是應該的吧?

拂手讓報信的人離開之後,印瞳看向身邊的狸兒,微微一笑:“還是你的計謀出的好,先是糧草分真假兩方,假的讓黃臻手下看守,真的讓沙華盯著,被燒的假糧草給上官靖一個假象。我軍士氣低弱,又在戰爭上吃了敗仗,驕兵必敗,何況他上官靖本就是個高傲的人,在他鬆懈的時候再給予一重擊。”

狸兒也笑:“若真是這樣,才好。”

☆、三十六

結果他還是策馬過來了,唯獨就他一人,看著前方火光通亮的軍營,偌大的部隊縮在一起,部署的相當緊密。連悅華撇了撇嘴,看著身下的千里馬,帶著苦笑:“連悅華啊連悅華,瞧瞧你現在的模樣,就為了個名字,冒這麼大的險。

連悅華下馬,如果是他一個人要混進軍營的話,還是容易的,只要看那人一眼就好,一眼他便能知道是不是那個人,若不是,殺之也無關。

若是,那他又該何去何從呢……

不!

他是上官靖的軍師,此生都是,他連悅華曾發過毒誓,只奉一主!不論如何,他都不該來的,不該靠近,不該去看,不論那人是不是印瞳,他都不能動情,這一生他只能忠心於上官靖一人!

帶著複雜的情緒,連悅華上馬,一勒韁繩,掉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