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非要暗度陳倉在朕眼皮子低下耍心計。
手臂粗的燭火燃盡,不甘不願地掙動搖曳幾番,才陡然轉暗只餘一縷青煙扶搖直上。黑暗中禮義廉恥也可以暫時忘卻拋開,胤禩抓著皇帝肩頭推拒的手漸漸轉了方向,嘴裡溢位難耐的低低沉吟。
皇帝終於得逞暢快一笑,抱了人翻身將人置於其上,逼他自行動作取悅聖躬。卻又死死箍著那人的腰不讓他躲閃起身。憑什麼二人歡好總是他更出力,總該讓老八也學學如何侍奉,知道他平日有多辛苦。
胤禩翻轉之間已經找回神智,撐著胤禛胸膛就要爬起來,卻被皇帝察覺意圖,身下陡然大力挺動,擊碎他的退卻的念頭。這樣的姿勢比以往更為深刻,內壁絞緊了滾燙的熱楔,力道大得幾乎穿透肚腹。有什麼東西,像是雨後土裡的新芽,帶著點雨露就要破土而出,無可阻擋。
“……”有人在暗處低低喘息,溫熱的東西拋灑出來,沾溼皇帝下腹,又在輾轉廝磨間染回胤禩身上,最後冷卻成冰,消匿無跡。這已不是第一次,甚至不是第二次。
皇帝執著地不放過他,不顧身上之人痙攣脫力軟到的身子,有條不紊震動下|身繼續頂撞拋低,一隻手再度撫慰對方,從腰臀到胸前,再往接合之處慢慢滑去,聽耳邊甘美喘息低泣漸重漸長,如泣如訴。
八弟,地域或是黃土低下,朕總要一個人陪著。悖德相歡的罪名,朕也會拖你一起來擔。
……
寅時三刻,皇帝傳了香湯熱水,只喚了蘇大總管一人入內時候。廉親王昏沉不醒,連被攙扶進出湯池也沒哼一聲,兀自歪頭昏睡。
皇帝總歸不再年輕,整晚操勞作孽的後果初現,一臉菜色上了步輦,抬去上朝。廉親王自然在皇帝的授意下告病了,理由都是現成的。
他們都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一個重要的人。皇帝以為紫禁城早已是銅牆鐵壁無人膽敢窺伺,但他忘了有一個人可以正大光明過問某些事。
景仁宮主子整夜未眠,昨夜是十五,皇帝只在下朝後過來坐了兩盞茶的功夫便離開,絲毫不顧及她後宮之主的顏面。這已是慣常,誰叫皇帝執意為聖祖守足三年孝,有這樣一個藉口還真是沒有一個言官敢諫。
入了夜烏喇那拉皇后讀了幾頁雜書正欲就寢,忽然聽見下人來報,說是看見太醫院劉醫正與養心殿太監一道往養心殿方向發足狂奔,那架勢彷彿是皇帝得了急症。
皇后幾乎坐不住,但她不敢冒然前往。一來是皇帝與她並不親近,之餘面上些許尊重,那傳訊之人也是偷偷摸摸看見養心殿傳召太醫,她雖是後院婦人未曾親自經歷帳殿夜警,但也只窺伺帝蹤是何等大罪;二來是據說今日廉親王被皇帝留下議政,宮門下匙之後未曾出宮。
皇后在內殿等啊等,不一會又聽見下面人來報,說劉醫正原路悄然而回,未曾驚動司藥庫。那麼只是請脈而非探病?皇后心頭略安,又或者是病怏怏的廉親王犯了舊疾,皇帝走個過場?總之看起來皇帝並不打算大張旗鼓辦理此事,那麼作為一個與皇帝相伴二十餘載的女人,她以為還是靜觀其變、故作不知的好。
於是皇后再次安置。還未等她完全睡著,有聽見外間有人走動。接著嬤嬤進來說:方才養心殿的太監從鹿場弄了一碗鹿血。
皇后鎮定地揮手讓人下去,但她已經無法再睡了。她的丈夫半夜傳鹿血入內殿,且行事避人,若不是她身為皇后統領後宮,只怕也是毫不知情的。這個舉動下面的意思是什麼,她認為已經不必再問了。可笑皇上昨日離去時的藉口還是孝期不得合房,但卻在十五之夜在內殿寵幸宮人。
好大的膽子!
皇后坐在窗前,等著月色西沉,等著東方泛白,等到渾身冷下來,心也跟著再次平靜下來。她還有什麼好在意的呢?自從弘暉死的那一天,她的所有生氣都隨之而逝了,只是一日一日熬著日子,做著一個名義上的皇后。她的丈夫早已不與她同房,她曾經用寬和大度迎得了丈夫的敬重,但也因為同樣的原因失去了作為女人的特權。時間久了,連自己都不記得除了大度以對,她還能做什麼。
直到皇帝早朝的三鞭之聲響徹宮闈,皇后才起身命人梳妝。她今日要再次履行一個皇后的職責,替丈夫處理掉妄圖引誘君王的無知宮人,肅清內宮。
作者有話要說:甜過了就開虐,小虐怡情。
皇后出手了,不過她也也自有理由,下章分解。
答應過某人的要讓八爺在上面,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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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之子于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