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殺?”
“嗯。”
“你怎麼看出來的。”花宣墨好奇。雖然殺過人,可花宣墨對於驗屍完全是門外漢。
“哪來這麼多為什麼,知道是他殺就完了!”
花宣墨自知理虧,狗腿地湊到肖子夜身邊,抱住炸了毛的肖貓咪柔聲哄著:“夜兒給我講講嘛,你是天才仵作,我可是什麼都不懂啊。等到會了花家,族裡問起這事來,我也不能一句他殺就搪塞過去了,總要說的像那麼回事啊。”
肖子夜不說話。
花宣墨瞧著肖子夜明媚的桃花眼因為沒睡好而泛起的一圈青黑,也是心疼得很,“我這不是找不到其他信得過的人了嘛。等咱們辦完事,我親自下廚給你燉燕窩吃,好好補一補。”
“你還會做燕窩?”這倒是個新鮮事。
“只會一種做法,百合燕窩粥。”花宣墨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小時候學的,是我母親最愛吃的東西,本想學會了討她歡心……”花宣墨不由得苦笑,後面就沒接著說。
“哎。”肖子夜嘆了口氣,起床氣竟是消了個七七八八,指著錢麗兒脖子上的勒痕溫言解釋道:“上吊的人,脖子上的印子是處在頭和脖子交界的位置上,沿著下頜骨向上延伸的。而錢麗兒這個,勒痕是在咽喉處繞脖子半圈,明顯是被一個身高略矮於她的人從後面勒死的。”
“還能知道兇手的身高?”花大公子突然覺得仵作是一個很神奇的行當。
“不錯,從後面勒住一個人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地向上用力,勒痕會向上傾斜的,而這個沒有。”肖子夜指著一起跟來的花七七道,“要不你拿她試試?”
“子夜,人家沒得罪你吧。”花七七鬱悶了。
“你當然得罪過我,昨晚你還和我搶蛋黃酥來著。”從肖子夜嘴裡奪食,是蕭恪誠和花宣墨都不敢做的事。
花宣墨崇拜地看了花七七一眼,不正經地道:“主僕多年,我也不好看著你就這麼……你去外面守著吧。”
花七七悲憤地看大門去了。
“凌瑞,錢府人說錢掌櫃是怎麼死的?”肖子夜沒搭理他們主僕演戲,而是仔細地檢視起錢掌櫃的屍體。
“錢府人說,錢麗兒今天一回府就鑽進自己屋子沒出來,下人再看時已經上吊自殺了。錢掌櫃本來就有心疾,知道這個訊息之後悲痛萬分,心疾突發就死了。”
“錢掌櫃發病的時候是在眾人面前嗎?”
“不是,錢掌櫃事發之後說要去書房一個人靜一靜,是錢夫人去找的時候才發現人死了。”花宣墨見肖子夜眉頭蹙得緊,有些擔心地問了一句:“可是有什麼不妥?”
如果錢麗兒是他殺,那麼錢掌櫃也很有可能是他殺。說到底,這都是一個局,目的就是為了抹黑花宣墨。
一路走來,花家店鋪的大掌櫃們都不知道花晟璧已經死了的訊息,顯然是有人秘不發喪,等著給花宣墨致命一擊。
“凌瑞,你出去一下。”肖子夜開啟隨身攜帶的小工具箱,拿出一系列諸如刀子剪子甚至小鋸之類的東西。
“你要做什麼?”
“我需要把錢掌櫃的心掏出來看看,才好弄明白他到底怎麼死的。”肖子夜表情很平靜,就好像他要乾的事不過是宰一隻雞似的。
花宣墨臉上有點不自然了,“你就不能說得委婉點?”
“說得委婉點能怎麼樣?做起來更噁心。”
“我在這陪著你,我又不是那種沒見過血腥的白面書生。”花宣墨雖然有點輕微的潔癖,但到底是行走江湖的人,自認對於這種場面還是能應付的。
肖子夜很認真地勸道:“這個和殺人是兩回事,你可想好了。”
花宣墨一笑,纖長的手指靈巧一動,讓魂影劍在指間轉了個花兒。
“我會陪著你的。”
肖子夜不再多言,拿起工具熟練地開始了工作。
花宣墨確實有點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自己很熟悉的人在自己面前被開膛破肚鋸骨頭,真的是…… 太刺激了。
肖子夜做到一半的時候花宣墨就扛不住了,但為了面子,怎麼也不能臨陣脫逃,索性閉了眼站在一旁默唸內功口訣行氣,轉移注意力。
肖子夜沒顧上看花宣墨的表情,只要一將仵作的這些傢什拿上手,肖子夜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滿心滿眼就只剩下眼前的屍體,專注而投入。
“凌瑞你過來看。”肖子夜將燭臺移到錢掌櫃的胸腔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