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端親親親啟”——信封上的一串“親”字閃瞎了端親王的眼。
“信封上寫了什麼你看到了沒有?”蕭恪誠沉著臉問送信的小廝。
“奴才哪敢看王爺的信,奴才什麼都沒看見。”小廝跪了。
“很好,出去吧。”
蕭恪誠穩住有些抽搐的嘴角,拆了信。真不知道這個妖精是怎麼說服官驛的信差給送這封信的。
蕭恪誠自問自己還是對得起肖子夜的。就算一開始自己居心不良,可這一年多對肖子夜的疼寵絕對沒摻假。臨了,為了救肖子夜,還跟自己養父大鬧了一場,氣得李素現在對自己還是愛搭不理的。但是,為什麼,肖子夜還要寫一封能把自己酸死的信來折磨人啊!
花宣墨帶著你四處遊玩,本王也沒少帶你玩啊。長安城近郊的名勝古蹟哪個沒帶你去過?!
花宣墨會釣魚,本王又不是沒給你釣過!上次跑到芙蓉園裡把太后娘娘最喜歡的錦鯉都釣光了,還不是本王帶你去的。
你想要什麼花宣墨都給你買,就好像本王沒給買似的!本王不僅買了,本王還天天上趕著給你送!
三頁紙寫得滿滿當當的,全是肖子夜與花宣墨的幸福生活,看得蕭恪誠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直想把肖子夜這隻白眼狼抓到跟前來就地正法!不過蕭恪誠很清楚不能這麼幹,要不是早就查清楚了肖子夜對床笫之事格外牴觸,堂堂小王爺哪能只看不吃的忍了這麼久。
看到最後,蕭恪誠終於爆發了。
“衣料穿著不舒服想起老子來了!還真拿老子當銀票了啊!”
端王府書房內傳出一聲暴喝,嚇得王府內的小廝侍女迅速逃出了書房的範圍。
明亮的燭光下,肖子夜清秀的小楷字躍然紙上。
“子端親親,凌瑞他最近太忙了,眼看著要換季了都沒給我做衣服。我在他家成衣鋪裡挑了幾身,那料子不好,我穿的難受,還是你去年給我做的那幾件雪緞和蜀錦的質地好,你趕緊再給我做幾身送來。要是時間不夠只送料子也成,凌瑞他家的裁縫還是不錯的。你要是不知道我在哪就去問問你乾爹,他一定知道。”
“夜兒啊夜兒,你寫這封信分明是要拉著我去蹚渾水啊,你是覺得我太清閒了嗎?”
蕭恪誠長出一口氣,鬱悶地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3、對方脫光光躺在你床上擺出誘惑的姿態,你會?
肖子夜:我看自己都沒感覺,他倆長得還不如我,我更沒感覺了。
某雅:親兒子,貌似不可以這麼推論。
肖子夜:當攻太累,他倆怎麼誘惑我都不會去攻的。
某雅:兒子,我懂了,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蕭恪誠:絕對不會接近!因為夜兒的誘惑後面從來都是陷阱!
花宣墨(撫額):他真的會有主動的一天嗎?真的麼?!真的麼?!
某雅:假如有呢?
花宣墨:拆吃入腹!這還用問!
某雅:花公子,注意形象。
花宣墨:咳,我吃相很文雅的。
17、第十七章
肖子夜心情很不好,任誰在睡得正香的時候被叫起來心情都不會好。錢掌櫃的死和肖子夜沒有任何關係,只不過花宣墨大晚上的也找不到別的仵作了,只能把肖子夜請來給驗屍。
到了錢家,花宣墨一行人才知道,死的不止錢掌櫃一個,還有錢麗兒。
肖子夜睡眠不足本就脾氣差得很,一聽錢府內眷哭天喊地的嚎叫,兩眼通紅地狠狠瞪了一眼,愣是把她們嚇沒了音。
不管錢掌櫃究竟是怎麼死的,做成現在這個樣子,外人都會說是他花宣墨耍大少爺脾氣損害了錢麗兒的名節,才害得這父女倆賠上了性命,花宣墨背了這個黑鍋也是又氣又煩。
“把他們趕到另一個院子裡看好了,還有錢府所有的僕人也都弄過去,一個都不許放走!”花宣墨對著花九九吩咐了一句,轉而問肖子夜道:“你看我們是先驗錢麗兒還是錢掌櫃。”
“他一個男人怎麼能碰我女兒的屍體?我女兒都死了你們……嗚嗚”錢夫人一聽女兒要被驗屍,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花家的影衛哪能容她在少主面前放肆,直接捂了嘴把人拖走了。
肖子夜陰鬱地瞥了花宣墨一眼,走到了錢麗兒的屍體旁邊。揭開蓋著屍體的白布,就看到了錢麗兒不怎麼安詳的死相。
肖子夜隨手扒拉了一下錢麗兒的脖子,又在頸骨處摸了摸,道:“這個是被人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