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逸喝了口茶,慢慢悠悠的問著:“嗯,說的也是,那西方邊陲小國屢屢來犯的事情,瑾瑜又怎麼看呢?”
榮瑾瑜又一行禮,道:“臣,只知道忠君愛國,臣,亦只懂得危言危行。現有西方小國屢屢來犯,臣自當是主動請纓,掛帥出征,為國為君、萬死不辭。”
岳父你留下我,不會只是要我表個忠心,這麼簡單吧?
顧辰逸看著他笑了笑,道:“好,呵呵,朕就知道,榮海的兒子,豈會是貪生怕死之徒。冰,水為之而寒於水,瑾瑜你可要好好的為國效力奧。”
榮瑾瑜你果然是個人才,聰明機靈,敏兒果然還是沒有看錯人的。
“是,臣自當是為君盡心,為國盡忠。”
這社會,好人不能當,實話不能說。哎,我這岳父不會是今天拉著我,在這群大臣面前挖坑呢吧。
“哈哈哈,好,有瑾瑜這句話,朕就安心了,我大明國良將賢才這麼多,又何愁拿不下他幾個西方小國。”
顧辰逸起身仰頭大笑,這話說的慷慨激昂,倒是弄的低下的諸位大臣互相對看,摸不著頭腦了。
眾位大臣見皇上如此大氣激憤,又少不了的讚頌起來:“我主聖明,明國千秋萬代。”
“起來吧,你們退下吧,這幾日都回去好好的想想這朝中的大小事情。”
顧辰逸微微拂手,便叫他們退下了。
出了御書房,李忠輔便快一步叫住了韓準,道:“韓大人,慢走。”
韓準微微停步,有些不屑的拱手,問道:“哦?李大人有何事指教?”
韓準正直,向來是不與奸佞為伍的。李忠輔雖算不上是大奸大惡之人,但他卻想一手把持朝綱,也不是什麼好人。
李忠輔狡猾的笑了笑,道:“哪裡,我只是想問韓大人對剛才和聖上的談話有何看法?”
哼,這次朝廷怕是要換血了。皇上這麼器重榮瑾瑜,看這情況皇上果然是愛屋及烏啊,偏著長樂公主,果然是連帶著長樂公主的駙馬也要一起重用了。只是,他今日提到眾皇子的品行德操,難道真是不堪三皇子離世的打擊要立皇嗣了嗎?
韓準看了看他,輕哼一聲,道:“看法?聖上是君,我是臣,能有什麼看法?這聖意難揣,伴君如伴虎,您是知道的,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哼,滿朝文武有幾人不是你的黨羽?你李忠輔也有怕的時候?
韓準不吭不卑的說完,便甩袖離去了。
看著韓準不給面子的離去,李忠輔恨得咬牙切齒,自語道:“哎?你,哼,好你個韓準,滿朝上下就你骨頭硬,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硬到什麼時候,哼。”
大臣們在猜想著,榮瑾瑜也在猜想著:聽剛才聖上的意思,難道是想讓我出征西域?可他又在大臣面前提了眾位皇子的品行,他喜歡顧思敏這是真真切切的。顧思敏殺了顧晗,這再是顧晗不對,都是一個父親再偏心也不至於以一句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就了事了吧。看顧辰逸跟顧思敏的對話,顧辰逸明顯是向著顧思敏的,就像他沒有旁觀,卻能早就會猜到結果一樣,是他太瞭解他的兒子,還是他太看好自己的女兒呢?那他也有可能會把這皇位傳給顧思敏嘍?若是如此的話,那他今日跟那些大臣的對話,就是再明顯不過了。他是要擺正眾皇子的品行德操和能力,從而體現顧思敏的品行德操和能力,如此相比之下,還真是一目瞭然呢。
可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滅,謀臣亡。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那我算不算是他們的棋子呢?以現在這種情勢發展下去的話,我這日後必然會知道很多秘密的,即便我不會威脅到顧思敏,也難保顧辰逸不會放過我,這秘密知道的多了必然是會引來滅頂之災的,畢竟能保守秘密的也只有死人而已。
榮瑾瑜有些無力的回想著今日顧辰逸的話語,想著走著就回到了公主府。此時,天已全黑了,這一折騰又是一天呀。
“公主,你怎麼?”
她眼裡的淚光,打溼了我的心。
榮瑾瑜在花園看到顧思敏時,她眼中還微微泛著淚光,他心裡一緊便上前摟了她,任她的淚水在自己肩膀氾濫。
顧思敏還微微的有些哽咽,道:“我只是有些想念母后了,她走時我才五歲,到現在年份太久,時間太長,都有些記不清她的樣子了,我有的時候是不是很脆弱?”
母后很早就不在了,對於母后我的印象已經不是很深刻了,我知道父皇很愛她,愛到當時想要隨她而去的地步。今日三哥死了,明日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