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容花心的丈夫,接納所有的姐妹,還有兄弟。
想到這裡,我開心的笑了。孃親,她也不是多幸福的,痛苦無處不在,所以你不用總是這麼悲傷。端起眼前的美酒,想要一飲而下。
可是移到唇邊的酒被人奪走,我看向壞心的父皇。怎麼?辰兒要一個人喝酒,不和是分享一下嗎?他曖昧的問道,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我知道,周圍那些看起來自然隨意笑得溫婉可人的美人們正密切的注意這我和父皇的一舉一動。
既然父皇要玩,我只好捨命陪君子了。掀開面紗的一角,將美酒含入口中,順勢吻上父皇的唇。美酒柔軟又沁人心脾的香醇在兩人的口齒見流連,伸出舌尖,父皇舔了舔我流出嘴角的碧綠液體,然後回到小小的空間,捲起我的舌頭共舞。我不甘心被壓制,也使出渾身解數與之掠奪,一時間,宴會鴉雀無聲。
見過大膽的,沒見過這麼大膽的。這恐怕是在坐各位美人的心聲。嫉妒羨慕若有所思的目光冰雪般湧來,幾乎要不我淹沒。沒事,父皇都不在乎,我在乎什麼,反正我也想看看皇后的表情。搶了他的兒子,又搶她的丈夫,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吧。呵呵,眼光瞥見皇后依舊不變的面容,可是手指捏住酒杯,用力得幾乎發白。氣死你,氣死你,我惡狠狠的想到。
辰兒不專心。父皇和我分開,兩人的唇都泛起嫣紅,他用手指颳了刮我的鼻樑,寵溺的說道。我被吻得有點揣不過來氣,臉上一陣燥熱。
看見我們分開,美人們個個又開始說笑,展現最迷人的一面。只有皇后,默不作聲。懂得忍耐的人必定比那些不懂忍耐的人厲害得多。有句老話不是說得好,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會叫。呸呸,她是朝的母親,怎麼能說是狗呢?要是她是狗的話,那父皇是?我偷笑,反正我拭目以待,就不相信你坐得住。
今天天氣真晴朗,處處好風光,我心中高興得不行。糟了,我不能被父皇帶壞了,太邪惡了。(某父皇在心裡想到,誰帶壞了辰兒,還不是你後媽雪。)
宴會真無聊,我拉了拉父皇的衣角,示意他我想先走。誰知他站起來,當著全場所有的美人說道,朕最寵愛的辰惜今天不舒服,這個宴會就散了吧。說著抱起我就要走,我白了他一眼。
靠,我很想罵人。我的名字就這樣被活生生的掉了位置,我叫惜辰,不叫辰惜。雖然我不是皇子了,可好歹這個名字也陪伴了我好久,怎麼可以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改了呢?出生的時候父皇沒時間給我取名,母親翻閱了打量的書籍給我取了個美好的名字,惜辰——莫教光陰付流水,但惜星辰為君明(莫打,這句是雪兒胡謅的)。
討厭的父皇。我扭動著,抗議著。回頭的瞬間,看見呆立的眾鶯鶯燕燕,遠處一個身影一襲白袍,光潔如初,遺世獨立。竟是嵐清遠。本來以為他死了,原來還活著。我伸出手朝後揮了揮,我不知道別人怎麼看,或許以為我在示威,可是嵐清遠應該明白吧,他曾經幫我包紮過手腕。
幸好你還活著,不然就不好玩了。我朝父皇的胸膛蹭了蹭,溫柔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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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擅以最壞的心思揣度別人的,至少對參加宴會的人。那些人中有幾乎每個都是懷著各種瘋狂的心思靠近父皇的。從這一點上說來,父皇也是可憐的。這個世界上有他可以信任的人嗎?沒有。我可以肯定的說。
宴會過後,文武百官都知道有這麼個叫辰惜的少年得到了陛下的寵愛,而且是異與往昔的寵愛。甚至連臉都不允許被打探,隨後宮中盛傳父皇對辰惜的寵愛有多麼的過分,為此還掀起了穿紅裝的風氣。陛下不早朝也是因為有了這個禍水的緣故。靠,“從此君王不早朝”就是這麼來的。我是禍水我容易嗎我?作為一個禍水,不但要把君王侍候得服服帖帖的,還要力擔君王的罵名。寵愛,這一切只是因為得到了寵愛?
寵愛,我嗤之以鼻。愛上面帶寵字,怎麼也是對一個玩物。一隻貓狗尚且配得上寵愛一詞,何況是人。可偏偏有那麼多人想要的到所謂的寵愛,為此爭得頭破血流。這又是何必呢?
還有宮外的亂dang,恐怕現在也得到訊息,敵人的任何弱點都應該得到重視,何況這個敵人如此的強大。我想,朝的母親也不會善罷甘休。她離我和父皇最近,看得最清楚,我的衣服上繡的龍紋,這種紋路是除了父皇之外沒人可以穿上的。可是,我穿上了,意味著什麼?我的好日子完了。
這幾日,父皇解除了我的禁令,我可以出蕭瀚殿了。軟禁的這段日子漸漸消弭了惜辰殿下本來就單薄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