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會放過我。我不知道外面會怎麼傳,但是有些流言蜚語是很正常的。反正我沒法出去,得過且過唄。
我的傷半個多月好得差不多,這還要多虧宮裡珍藏的秘藥。我的身子雖然不好,可好歹我只有十五歲,傷口好得要快很多。這段時間,父皇照樣前半夜去找他美人,後半夜回我的床上睡覺。龍床果然就是龍床,又大又寬敞,怎麼睡怎麼舒服。上等絲綢料子,柔軟的被子,床兩邊還有各有一面精緻的畫屏,當我睡不著覺的時候,我就盯著上面。我總覺得這個床很是熟悉。我是真的把這個床當作我自己的了,睡得安心無比。
當我的傷完全看不出來的時候,父皇抱著我,用舌尖舔吻著我傷口的地方。他說,現在父皇應該好好的跟你算一下帳了。算賬?我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怎麼算,當然是在床上算了。一筆一筆的算,一寸一寸的算,水乳交融的算,從天亮算到天黑,算累了就睡覺,睡醒了就繼續算。我的父皇,我不認為我威脅你一下,就應該算得起不了床。
當然,我確實沒有立場說話,也說不了話。我腰痠背痛,而父皇神清氣爽,不會吧,好歹我比父皇年輕,怎麼能這樣?我氣結。
又幾日,父皇說有個宴會,要我參加。我心中一緊。本來我都準備好長期呆在蕭瀚殿無所事事,外加神經兮兮的混日子的。現在這個狀況,父皇怕是帳算完了,準備讓我舒活舒活筋骨。
時值五月,天氣暖和,花園中奼紫嫣紅,蝴蝶蜜蜂忙碌不停。父皇宴請嬪妃於御花園賞花,這可是個好機會,當然是對於那些想要吸引父皇注意的鶯鶯燕燕來說。其實我還挺同情他們的,被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吸引,卻沒發現那是一個永遠捕捉不到的靈魂,至少他們捕捉不到。
我又想起我那死去的母親。每次父皇宴會,總是前兩天就開始薰衣,準備胭脂和首飾。到了宴會當天,很早就起來梳洗打扮,力求給父皇留下一個完美的映象。可是,每次回來,都會一臉的傷心。我知道,父皇的美人太多了,男的女的,每個都精心打扮,一個比一個年輕。父皇怎麼來得及注意到我惆悵的母親。我能做的,只是陪著她,聽她將那些美好傷感的往事。
我心中冷哼,這個薄情的父皇。我不認為父皇讓我去參加宴會是什麼好事,可是,我只能陪他玩,不是嗎?面對精緻的華服,我皺起眉頭。
父皇饒有興趣的看著我,我不悅。既然要我換衣服,好歹迴避一下吧。可是,他不是那樣的人。
辰兒怎麼不換衣服呢?父皇一臉不滿的樣子。對了,一定等為父幫你穿?
誰讓你幫我穿?我別過臉,褪下外衣。父皇拿起華服,幫我穿上。
一襲火紅錦袍,襟袖上繡著金邊,暗處的花紋是隱約的看出是龍紋。
我不屑的努努嘴,這是什麼意思。我可不想誤會。父皇穿衣的手頓了頓,幫我理衣襟的手有意無意的撫過面板,引起我的不安的躁動。這個父皇,馬上就宴會了,該不會又動了心思。我按住父皇的手,示意他不要進行下去。
辰兒,父皇現在就想要你,你不會不給吧?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然後將我的手順勢放在一個地方。我的臉有些掛不住,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容易衝動。
穿上的衣服又褪下了,鋪了一地。滿床綺麗,香豔異常
卷一 第七節
來到御花園,眾人等候多時,看見父皇,鶯鶯燕燕們同時跪下問安,只是那一聲聲問安,極盡纏綿。我的手被父皇牽在手裡,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我一襲紅衫,輕柔妖豔,墨色長髮被挑起一縷挽成結,用玉飾固定,剩餘的頭髮披散下來,素紗蒙面。看起來,嗯,我不知道什麼樣子,會不會不倫不類。但是,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我已經被千刀萬剮了。我挺起胸膛,面帶笑意,迎向他們。
雖然很久沒有出過蕭瀚殿,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多人,但是我一點也不害怕。自從母親離開,現在得知朝也平安,我還有什麼好怕。
父皇揮揮手,示意大家隨意享用。我被安放在父皇的腿上,面前的桌几擺滿精緻的食物,琉璃杯盛滿綠蟻美酒,香醇誘人。
坐在父皇的腿上是需要膽量的,因為離父皇最近的人,就是皇后,朝的母親。這個女人不同與其他的美人,她目不斜視,沒有露出分毫的嫉妒和不滿,可是她曾經想要殺我,而現在更想殺我,我不認為臉上的素紗就讓她認不出我了。最重要的是,她有這個本事。說實話,她是一個稱職的國母。她的一言一行都符合一國之母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