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無影無蹤。而宴會上賦予的新身份,讓我由皇子正式成為父皇的情人。父皇不愧是父皇。一石三鳥,不,是四鳥,我不也在算計中嗎?正好日子無聊,消遣消遣。
父皇派了一個貼身宮婢給我,我可不認為能得到父皇賞識的人是什麼簡單的小丫頭。不過,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吧。婢女名叫紫杉,很俗氣的名字。反正我也不能叫她的名字,所以在心裡鄙視一下也是可以的。她大概比我大一兩歲,總是一襲紫衣。紫杉穿紫衣,不會還有什麼紅衫綠衫吧?我再鄙視一下。不過,她看起來伶俐可人,在父皇和我面前都進退有度,我猜想武功應該也不低。
父皇說我太沉默,找個人服侍會比較好。沉默,我都不能說話,不沉默能幹什麼?其實我懂他的意思。父皇在我身邊的時候,尤其是做那事的時候,紫杉沒有召喚是絕對不會出來的,但是如果我要出門,紫杉就不離左右。好聽點是保護,難聽點就是監視。
監視就監視唄,我有什麼沒被父皇查清楚?
不過我很少出門,因為從蕭瀚殿出去太招搖了,我怕不小心撞上黴運。所以紫杉平時就是幫我梳梳頭,打打水,整理整理床鋪。為什麼沒有穿衣,因為這件事被父皇包了。而且我發現紫杉真是個精明xing兒,朝聞弦知雅意。我看到什麼,不用示意,她就知道我要什麼。
住進蕭瀚殿以後,我有一點奇怪的感覺。當我梳頭的時候,看到鏡中的臉,就會升騰起一種怪異的感覺。本來白皙的面板更加白皙,而眉眼間越來越像父皇。雖然十五歲的少年是還會變化,可是變化有些明顯。不會是因為和父皇住久了,太親密的緣故吧?以前我可是像母親多一點。我撫上淡藍色的眼眸,覺得藍色消減了一點。
難道是我的幻覺?算了,這點我也管不著。母親,可不是我故意的。
出去的幾次,我去了合鸞殿。這裡每個男妃都有一處單獨的苑子。其實我和這些人有什麼分別?唯一的區別是,我沒有獨立的院子,還是和父皇合住的。(雪:小辰兒,我讓你和你父皇住,你還不滿意?惜辰白了一眼,你不是親媽?某雪以頭搶地耳!)
嵐清遠住在合鸞殿靠北的一處名叫青嵐苑的地方。所實話和嵐清遠很配。
入苑口,以青石磚鑲嵌,樸素淡雅。而入目便是滿園的湘妃竹,碧綠高潔。甬道兩邊,有沒有假山亂石,而是活水曲折,而環水的亭子,波光灩漣,好一番風光。我撫掌嘆息,這個地方可以常來竄竄。哼哼,要是沒有紫杉就更好了。我預謀著。
嵐清遠第一次見我來了,好生的詫異。雖然我上次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是蒙著面的,可是那個素紗那麼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是誰,別提嵐清遠了。
卷一 第八節
惜辰殿下由於囧'亂後宮被賜自盡,可是囧'亂的另一主角卻好生生的住在這麼個悠遠逸清的地方,教人好生嫉妒。我不知道父皇是用什麼理由留下他的,不過這件事可見囧'亂這種罪名可大可小,那就看怎麼發揮了。
現在,本已死去的人我正和本案的另一主角下著棋,由此看出,我們看到的歷史是個多麼愚弄人的東西。要是史官在的話會定會留下這樣一段文字:帝鸞寵辰惜常於合鸞殿與嵐清遠弈棋,相處甚歡…”
說實話,和嵐清遠相處確實甚歡。嵐家本是今氏王朝的書香大家,雖然現在已被滿門抄斬,留下唯一的嵐清遠,可好歹人家出生名門,受過良好的薰陶,加上容顏絕代,身上流露出超然物外的氣質。下棋有棋風,姿態優美。可不像我,棋風不好,下錯了還要悔棋。下到後面實在下不贏了乾脆推倒重來。嵐清遠甚是無奈的搖搖頭,哭笑不得,還是包容了我。
棋盤上黑白交匯,混亂不堪,可是仔細看時便會發現黑棋隱隱包圍了白棋,白色棋子節節敗退,我的思緒也不知道退哪裡去了。
記得朝教我下棋的時候,總是讓我執白棋,他說白先黑後,惜辰永遠先下,而且還讓我五子。可是就算這樣,甚至允許我悔棋的情況下,我也鮮少贏過朝。可惡,我的棋藝有那麼差嗎?(辰兒:雪媽,不讓我說話就算了,為什麼還將我的棋藝寫得這麼爛,我要當絕世棋聖。某雪:望天,沒聽見,沒聽見……我是後媽)
現在,朝,你在哪?我又輸棋了,還不來幫我贏回來。說實話,我還挺好奇,要是朝和嵐清遠下的話,誰會贏。可是,沒有機會,朝還在戰場。
自從上次朝被我逼著父皇救了以後,戰爭形勢逆轉。戰事暫時停滯下來,於彥河兩邊對峙。當然,這樣的平衡是短暫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