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驁看了看雍馳,又摸了摸下頜,道:“果然世家族子,便是與我等寒門不同,如今既已被生擒,卻還要擺個派頭,又有何益?”
雍馳揚眉:“……不是你說,請孤入帳小敘的麼?如今孤已紆尊降貴俯就於此,你有什麼話便說罷。”
“不忙,等人。”
雍馳怒道:“還有何人與此謀逆之行?”
古驁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大營外馬蹄聲起,只見帳外廖去疾翻身下了白馬,風塵僕僕地進了大帳。他一進帳內,便對古驁笑道:“漢王殿下,原來你已經在了。”然後他又看見了雍馳一身狼狽的模樣,不由得一怔,道:“攝政王,真是失禮!”
雍馳怒得一拍椅背:“你叫他漢王?”
廖去疾在雍馳另一邊的座位中坐了下來,與古驁頷首示意。
雍馳上下打量著廖去疾,冷笑了一聲:“壞我大事者,竟還有你!”
廖去疾道:“攝政王息怒,我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雍馳看著眼前的情況,知道自己所慮之緩兵計倒是無用了。他原本以為,得了自己被擒的訊息後,虎賁大軍壓上,不愁古驁不低頭,最壞的打算,不過是死國而已。
可是如今看來,廖去疾顯然是以江衢軍牽制了大營中的虎賁奮武二軍,令他們無法妄動,否則此二反賊之面容上,怎麼有如此悠閒意態?
雍馳冷哼了一聲,斜睨著廖去疾:“爾等既請孤入帳,究竟意欲何為?”
廖去疾道:“還望攝政王稍安勿躁,稍待片刻。”
果然,過了不久,仇牧便神色有些僵硬地挑簾進了帳內,雍馳冷冷地盯著仇牧,不發一言。
仇牧不敢看雍馳的眼睛,他低下了頭,可還是打了個寒顫,終於,他慢慢地走到古驁身邊坐下了。
古驁道:“如此,人都來齊了。”
而此時在帳外,田榕亦從馬車中走出,適才兵馬混戰,圍成了一團,他與仇牧下了車,踮著腳望去,卻望不到分毫。
倒是仇牧先撐不住,回到了馬車上,背過了身去,有些艱難地喘著氣,田榕只好陪著一道上車,在旁邊寬慰了許久。仇牧卻忽然一把抓住了田榕的手,抬眼道:“田先生,幸好有你在,若沒有你在,我倒真不知該如何好了。”
田榕緩緩地將手抽了回來,繼續安慰了一番,外面的紛雜才平靜下來,陳江前來通報說攝政王已入帳,二王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