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數啊。”
左風眠一拍大腿,道:“很好。第三個問題是,昨夜你們在委婉山房吵架,話裡提到一個人,你們叫他青弟,那是誰?”
袁尚秋像頭頂打了個焦雷,一句話也說不出,如墜冰窖。
趙南星在一旁不忍看他,輕聲細語道:“尚秋,我們上了他的當了。”
左風眠眉花眼笑,清凌凌的嗓音道:“我今日午後把梅花書院的花名冊都翻了一遍,沒有看到與你們同年的學生誰名字裡、表字裡帶青的。審你們之前,也特意問過了幾個與你們交好的老師、同年,都想不起那個人是誰。袁公子,趙公子,這個人到底是誰?”
袁尚秋猛地抬頭,大步上前,旁邊的獄卒以為他要對左風眠不利,連忙一左一右上前將他撲倒在地。袁尚秋在地上猛烈掙扎,眼裡懷著憤怒的光芒,箭一般射向前方的人,竭盡氣力吼道:“我不能說。但是我擔保這個人和此案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大理寺有本事去找真兇去,何必欺壓良善百姓,亂攀好人,攪亂一方安寧。”
左風眠嘆口氣道:“袁公子,你出身官宦人家,本來替人做保我是應該相信的。不過有方才第二個問題打底,我可一點兒不敢輕信了。我也知道,似你們這樣的人家,要教訓個把人,何用自己拋頭露面。所以,你們今夜是走不了了。還請二位屈尊在這裡,好好想一想其中的利害關係,然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吧。”
他說完這些話就起身拂袖而去。
袁尚秋趴在地上,還在喃喃自語:“他為何知道昨夜委婉山房裡的事情?”
左風眠從刑室出來,真正連手也不曾弄髒,徑直往知州府後院去。將到時,月渡回堂,正酒闌歌罷玉尊空。
裴昭業遠遠看見他笑吟吟踱步過來,不自覺蹙了蹙眉頭。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