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青眉眼含笑:“普天同慶,殿下有情懷,有擔當,一定會受萬民愛戴。”
那些人是愛是恨,與我又有何干?裴昭業心懷怒氣,虛張聲勢道:“安寧侯葉漸青,孤不許你離開京城一步!”
葉漸青一貫溫和地搖搖頭,一言不發朝殿外走去。
裴昭業抓起桌上的錦盒,用力朝蓮花地磚上扔去。盒子在地上滾了滾,自動開啟,露出絲絨下嵌著的一枚青色玉璧。
安寧侯走後不久,煙波殿的高公公來宣旨,看見這麼一幕:天寒日暮,稀香燼冷,太子孤單地坐在地上,手裡摩挲著那枚玉璧。裴昭業指示他去將偏殿葉漸青用過的茶端來。高公公走過去一看:“殿下,茶已經冷了許久,老奴給您上一杯熱的吧。”“不用,就喝冷的。”裴昭業賭氣道。
高公公無奈端起茶盞,卻發現矮桌上葉漸青留下的一本冊子,他順手帶了過來,給裴昭業看。
裴昭業一開始以為是辭行的奏摺,故而無心翻看,等拿到手裡時,卻意識到不對勁。用油紙包裹的是一本貼著金箔的小冊,形狀大小與宗正寺看過的金冊一摸一樣。開啟之後,裡面飄出一張泛黃的小紙條,他撿起來一看,幾乎瞠目結舌。
桂實生桂,桐實生桐,慧種生聖,痴種生狂。
他在北上雲州的途中,曾繞道青州永城,拜訪白氏族長。他問:“宣武一脈,果真沒有後人了嗎?”老人答:“聽說只有齊王白雁峰的後人流落民間,或許血脈沒有斷絕。”
高公公站在一旁,白眉微微一揚,又復銷聲匿跡。
“我要出宮。”
裴昭業一路火燒火燎般趕到安寧侯府。府門前的大樹旁栓著一匹馬,嵐山正在給兩個家僕分發行李,其中一人抽泣道:“嵐姑娘,我不要工錢,我就在這裡替侯爺看門可好?”嵐山慼慼然道:“你還是拿著吧,小侯爺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呢。”
兩人百般不情願地走了。嵐山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