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白色的裡衣,坐在木桌旁逗一隻鸚鵡。旁邊臨時加了一張低矮的木板床,這大概是晚思要求店老闆加的。
我坐在他旁邊,把今天買馬的事情和他說了,他手裡捏著蘆葦杆,一下一下地戳著那鸚鵡的腦袋,氣得那隻鸚鵡上躥下跳,想衝出籠子啄他,他像是覺得很好玩似的,白皙的臉上顯出一個梨渦,一雙秋水般的眼睛彎成了小月亮。
我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起身去打理床鋪。他的床上橫七豎八地擺放著剛脫下來的衣服,還有一個鵝黃色的短褲壓在衣服下面。我的臉不由得熱起來。想起了那天在農莊上,他對我投懷送抱的事情,原本以為那是他撩撥的手段,卻沒想到我剛出手,就被他冷冰冰地推開了,之後更是對我冷眼相加,等閒不給好臉色。
如今卻又主動要我與他同房,又把衣服脫得亂七八糟。這個人到底是想鬧哪樣!我穩了穩心神,打算做一個正人君子,不能再被他耍弄了。
我自顧自地除掉自己的鞋襪和外衣,坐在木板床上。晚思轉身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疑惑地表情:“你現在就睡覺嗎?”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趕路。”我溫和地說。
他看了一眼床上堆放的衣服,皺了皺眉,沒有說話。自己走過去疊放整齊,想了想又從隨身帶的箱子裡取出一件睡衣,扔給我。
我手裡託著那件輕薄柔軟的睡衣,有些無語。男人為什麼要穿睡衣啊!而且這種尺寸我根本穿不上去的。
他坐在床上,踢掉靴子,將一雙白皙的腳並排立在床沿上,漫不經心地說:“我猜你大概住不慣那種房間,所以讓掌櫃的在這裡加了一張木板床。”
我心中一暖,輕聲笑道:“你太費心了。”想了想又試探著問:“這幾日你總對我愛理不理的,叫我心裡好不安生。也不知道自己哪裡衝撞你了?”
“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嗎?”他冷著一張臉,又把頭髮披散下來,將平日的憊懶淘氣都掩住,顯得烏木紅唇,眉眼妖豔,含情脈脈,風流嫵媚,宛如花妖豔鬼一般。
我揉揉眼睛,腦子裡昏昏沉沉的,幾乎不能思考,體溫卻格外燥熱。
“把燈關了。”我聽見他輕聲說:“我要換衣服。”
我走下床,將門反鎖,又按滅了蠟燭,風一般地撲向他,在他還沒來得及驚叫之前捂住他的嘴巴,然後在他臉上狂熱地親吻。我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但是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我要他。
他只略略掙扎了一下,就順從地放軟了身體。我鬆開捂著他嘴唇的手,吻了他的嘴唇一下,微笑道:“乖孩子。”
他抬手捂住我的嘴巴,聲音平靜又有些不耐煩:“別親了。”
我在黑暗裡觀賞著他的臉,在他香而柔軟的小手心上舔了一下,他觸電般地鬆開了。
“怎麼了?我是南梧啊。”我的頭腦微微有些清醒,調整了姿勢,將他壓在我的身下。
“你喜歡我嗎?”他輕聲問了一句。
“嗯……”我含糊地回應,低頭卻解他的衣釦,卻被他緊緊攥著。
“你喜歡我嗎?”他又問了一句。
“我現在喜歡你。”我回答:“喜歡你的身體。”我隔著衣服愛撫他的身體,他卻很僵硬。
“你做不做?”我抬高他的腰,在他耳邊問。老實說這種事情自然是兩廂情願的,如果他一直不配合,我也沒有太大的性趣。
“南梧,我現在問你,你是打算單純地玩一玩,還是想和我長久地在一起。”
“這種問題……”我失笑:“一定要現在說嗎寶貝。”
“我只是想知道答案。”他的聲音很輕:“不論你說什麼……我今天都會配合你的,但是……我只是不想糊里糊塗地……”他的聲音漸漸地低下去了,我心中忽然像是被撞了一下,放開他,坐在床尾,柔聲問道:“你是不是,沒做過?”
他聲音很低地應了一聲。我深吸一口氣,從床上走下來,穿上衣服和鞋襪,平靜而溫柔地對他說:“晚思,我不喜歡你。”
他在黑暗裡默默地回了一句:“我也是。”
我笑了笑,推開房門走出去。他立刻探頭問道:“你去哪裡?”
“我和侍衛們一起睡。”我回答道:“別怕,就在你隔壁,我們會保護你的。”
“你……”他期期艾艾的,像是有點說不出口。
我剛才抱著他的時候,發覺他也有些反應,現在撒手不管的話,總覺得自己很無情呢。
“你自己解決吧。”我紅著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