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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己一走了之呢?荊家不知怎麼聽說了這事,家裡幾口子找上門來,把人接走了。”岑平一邊在前面為飛泓帶路,一邊絮叨不停,“夫人的娘見著了夫人,抱著她哭了好幾場,荊尚書就站在一旁,氣得說不出話來……再怎麼說,夫人也是爺明媒正娶的妻,總要念著些夫妻情義才是。”

岑平見飛泓氣色精神不好,引著飛泓來到書房,扶著他坐下,給他倒了杯茶,又嘆口氣:“爺平素和別人胡混也就罷了,但夫人對爺來說,是不一樣的……等回頭爺身子精神好了,還是要親自去尚書府賠個小心,把夫人接出來才對。”

飛泓接過岑平遞過來的茶杯,聽岑平這麼說,心內忽然怒氣沸騰,一揚手就將茶杯砸碎在地上,怒吼著:“蠢奴才!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就算接她回來,又還有什麼用?!”

他已經被荊尚書參了,他已經失去了官職……他就要,離開這侍郎府。

岑平是看著飛泓長大的老家人,走到哪裡都有幾分臉面,更未曾被主人這般呵斥過,被氣得微微發抖。

但岑平還是朝飛泓強笑道:“爺這是怎麼了?老奴縱有說的不到之處,也犯不著這樣生氣……”

飛泓不說話,慢慢閉上眼睛。他發了火之後,只覺得手腳冰涼,而頭腦中一片眩暈。

這種感覺他曾經非常熟悉……有很多年,沒有這樣過了。從胎裡帶來的虛怯之症,終於被重重憂患和精神負擔引發。

岑平見飛泓神色不對,連忙伸手去撫摸飛泓的額頭,觸手之處一片火燙,心裡不由著了忙,朝門外喊道:“來人,來人!快把爺扶進臥房裡躺著,我去叫大夫!”

飛泓閉著眼睛,聽到岑平的腳步聲匆匆消失在書房門外,又聽到有另一人的足音朝他接近。接著,一雙手小心翼翼的攙扶起他。

飛泓微微撐開眼皮,半昏半醒朝扶著自己的那人方向看過去。

斐兒在朝他微笑,笑容似夢似幻,容顏似乎被籠罩在一層氤氳的佛光裡。

飛泓恐懼到了極點,眼眸驀然大睜。他張開嘴,想要呼喚剛剛離去的岑平,卻發覺喉間一片鈍痛,怎樣也出不了聲。

“岑郎不舒服麼?”

斐兒聲音柔媚,在飛泓耳畔宛轉千徊:“那麼,就讓斐兒來侍候岑郎吧。”

說著,斐兒伸出修長白皙的冰冷手指,解開飛泓的衣紐,探進衣襟內,去捻那嶙峋胸部柔軟的淡紅色顆粒,咯咯笑著:“這樣……岑郎舒服些了麼?”

飛泓止不住的顫慄。

(七)

飛泓全身赤裸,仰面朝天,被斐兒壓倒在書房的青石地上。

與青石地接觸的背部,是一片蝕骨冰涼。而在他身體上聳動的斐兒,一般的蝕骨冰涼。

他不是第一次被斐兒進入,卻是第一次身處這樣悲慘的境地。

頭痛欲裂,雙腿被高高抬起,身體被斐兒劇烈的撞擊著,一下又一下,仿若沒有止境。他骨瘦肌薄、保養極好的細嫩背部與粗糙青石不停磨擦,鮮紅色的血漬如水墨畫中的大朵牡丹,在他蒼白削瘦的身體下慢慢浸染綻放。

全身都在痛,散了架般的疼痛。偏偏,連半句呻吟都發不出。

飛泓終於痛到流淚,淚水不停地從眼角溢位。

“岑郎,是不是覺得疼?”

斐兒溫柔而細緻地吻去他眼角的淚,分身仍楔在飛泓體內,兇猛的律動著:“知道岑郎怕疼。斐兒也怕,怕的不得了。”

“真的很疼啊……那個時候,真的很疼。全是倒刺的鞭子打在身上……骨頭一點點被碾碎……”

斐兒與飛泓臉頰挨著臉頰,伸出手臂,冰涼手指一點點攀到飛泓皮開肉綻的背部,用指甲輾轉摳挖,唇畔噙著抹淒涼微笑。

飛泓痛得渾身都是冷汗,心臟突突的跳動著,仿若隨時都會脫離胸腔。

“可是,這些都與你無關。愛你,追隨你,為你付出……都是我心甘情願。岑郎,你並未因此而虧欠我什麼。”

飛泓聽他此言,只覺心驚膽寒。

斐兒鬆開飛泓的背,將手收回。斐兒的指端浸著鮮血,似瓣尖嫣紅的潔白蘭花。

“但是,岑郎向我許了永遠。你說,只要我喝下那碗毒粥,就永遠留在我身邊……所以,從那時候開始,岑郎你虧欠了我。”

“一諾既出,四方謁諦即刻可聞。我終於可以,向岑郎討還。”

斐兒依偎在飛泓胸前,唇畔含笑,笑容似乎和往常一樣柔順嫵媚。然而他深黑的眼睛裡沒有半絲笑意,有的只是橫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