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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不避諱,反倒讓他沒有絲毫的反感。

包紮完了傷口,瀲君瞧著那手臂上還滲著血,他喃喃道,“這傷得多久才能好。”

聲音不響,但被那人聽到了,她平淡道,“十天半個月總會好的。”

“你懂醫術?”

瀲君問道。

那人笑著答道,“那麼多年早有經驗了。”

瀲君瞧著那女子,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當年他剛來到清河館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怨過自己命不好,一生為娼妓,可如今看來,哪怕是身子再髒,總比活在刀光劍影下要好些,好歹自己再怎麼不濟也有口飽飯吃,乖乖地伺候客人也不至於丟了小命。

有什麼能比活著更重要。

那人笑吟吟地看著瀲君,絮絮叨叨地說道,“我從小跟著閣主辦事,殺過的人多,見過的人更多,一眼就看出你這個人看起來自私冷漠,可還是有份好心腸。”

瀲君哼了一聲,問道,

“所以你一早就找上我?”

那人坦然道,“可不是嗎,說來也是緣分,你信不信,指不定是老天爺有他的安排。”

聽起來不過是句說笑的話,但直到多年以後瀲君再想起,也不得不承認所謂命運,就是一早安排好的事。

瀲君聞言,不以為然地一笑,他問道,“你不是想就這麼躲在我這兒吧?我可還想多活幾年。”

那人揚唇一笑,一雙眼眸上揚,叫人覺得明媚燦爛,她說道,

“你也算是救了我,我也不會害你,前些天我就向我家閣主求救,到今日他也應該到了,你送我到城外的荒廟,說好在那兒接應。”

瀲君皺了皺眉頭,他說道,

“既然都要來了,又何必定在那麼遠的地方。”

那人答道,“我們閣主不喜歡這麼喧鬧的地方。”

瀲君雖然身材削瘦,但要攙扶一個女子還是輕而易舉的,可他畢竟走路不方便,等他們到了城外,恐怕天都得亮了。

那人也想到了這一點,拿了錠銀子便讓瀲君叫一輛馬車。

瀲君找了個護院,謊稱有個客人酒醉了,讓他去僱兩車,不一會兒,兩個人就順利地坐上馬車。

一路快馬行駛到城外,瀲君就扶著那人下車,打發了馬車離開後,才緩步往廟宇去。

剛走到廟堂門口,就見後頭追來一批人馬,大約七八個人,個個一身勁裝,手持長劍。

一看到那女子,他們就呵斥道,

“你個妖女,殺了我們大師兄,奪我們聖丹,還不拿命來。”

那女子勉強地站直了身子,把受傷的手放在背後,她揚唇一笑,萬千的嫵媚風情,看得那幾個男子竟一時恍了神。

“你這妖女,果然有妖法。”

剛回過神來,領頭那人就咒罵道。

女子嫣然一笑,說道,

“色字頭上一把刀,若非你們師兄一心要把我弄上床,我又怎麼會那麼容易得手?”

領頭的壯漢聽她如此出言不遜,氣惱道,

“廢話少說,今日不殺了你,我們難報師兄在天之靈。”

那女子後退幾步,抬手抵在唇邊一吹口哨,只見一隻老鷹飛來,停在了她手臂上,她似是溫柔地撫摩著那老鷹的毛髮,對著它說道,

“青歌,讓他們瞧瞧你的本事,一個不留。”

那老鷹像是聽得懂她的話一樣,竟真的飛向那群人。

眼見七八個人圍著個老鷹撕殺打鬥著,她才得到歇息的時候,先前勉強著支撐著身體,此時已覺得疲憊,她腳下一軟,好在瀲君扶住了她。

瀲君攙扶著她靠在廟門口歇息,目光緊鎖著前頭打鬥著的人群。說來也奇怪,明明是老鷹的樣子,可一身毛髮卻是青色,它時而飛高時而用翅膀爪子還有利嘴攻擊人群,被他傷到的人竟哇哇直叫。

許是看出瀲君的驚訝,那人也不隱瞞,她說道,“青歌是閣主養大的,它一身都是毒,雖然未必能致命,但被它抓傷可比普通的刀劍更要命。”

瀲君說道,“你們家主對你倒不錯,又是親自來接應你,還把自己的寵物給你用。”

那女子理所當然道,“可不是嗎,我們閣主是這天底下最好的人。”

瓜子再鋒利,也始終是個動物,休息不到片刻,青歌就落了下風,除了倒在地上的兩人外,另外五個捏準了它的弱點,輪流地刺下它,使得它不敢貿然飛下。

眼見另外兩個掙扎著爬起來,飛身向他們衝來,那女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