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勉強地站起身,從衣袖中掏出紙包,剛把裡頭的粉末塗抹在指尖,就見一道人影飛過,那兩人身上忽然噴出血來,猙獰著倒下。
“閣主。”
那女子喚道。
一身青衣長髮,在黑夜中看不清容貌,青歌飛來,順從地停在他肩上,那人身形修長,舉步縹緲,衣襬飛決,如鬼魅一般。
“紫眸,後退。”
聲音低沉,沒有絲毫起伏。
紫眸會意一笑,後退一步,掏出個小瓶,把裡頭的液體灑在地上。
那人回過頭來,望了紫眸一眼,瞧見她衣服上的血痕和蒼白的臉色,他略一皺眉,問道,
“是他們傷了你?”
紫眸答道,“屬下無能。”
那人再轉過頭時,其餘五人正一齊襲來,只見那人寬大的衣袖一揮,萬千金色飛蟲飛出,直往他們身上而出。
黑夜中,那飛蟲如螢火蟲一般泛著光芒,其中三人被數不盡的蟲子覆蓋在臉上,他們下意識地抬起手摸向臉,蟲子卻順勢飛進他們衣袖。
被蟲碰觸的地方如燒焦般灼熱,竟噴出血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不絕於耳。
其餘兩人揮舞著劍一邊砍殺著飛蟲,一邊朝著瀲君他們攻來。
眼見就要走到他們面前,只聽到他們一聲尖叫,腳下不知何時已被毒蛇纏繞,狠狠地咬了一口仍不罷休,順著他們的腿向上攀爬著。
只見他們唇色瞬間呈紫黑,黑色的液體從他們嘴邊留出,一時竟看不出是血。待到他們兩人倒在地上後,那蛇朝著瀲君他們爬來,瀲君早看得目瞪口呆,好在當它們聞到灑在地上的液體所發出的味道時,都爬散開。
那五個人一個接一個地倒在地上,哪一個不是體無完膚,死狀之慘烈,令人一驚。
這就是紫眸所說的,天底下最好的人?
瀲君見狀,不由暗自一笑。
青衣人轉過身,看到站在紫眸身邊的瀲君,他目光一凝,手指剛要動,就聽到紫眸說道,
“閣主,是他救了我,送我到這裡。”
那人聞言,手指又放鬆下來。
青衣黑髮,那人站的位置正揹著光,瀲君始終沒有看清他的樣子,只瞧見那一雙眼睛漆黑透亮,深不見底,卻冰冷如寒潭,沒有絲毫的波瀾。
紫眸宛然一笑,對著瀲君說道,
“你也聽到了,我叫紫眸,算起來你幫了我兩次,我總會報答你的,等你想到要我做什麼事了,就來找我,我……”
話未說完,就聽到遠處那青衣人冷冷的喚了句,
“紫眸。”
紫眸曉得他意思,她又對瀲君道,
“我告訴你身份你也未必找得到我,總之,你只管想好要什麼,我不會食言的。”
說罷,紫眸趕忙飛身趕上,她剛一站定在青衣人身邊,腳下一軟,步伐虛弱,青衣人皺了皺眉頭,攙扶住了她。
等到瀲君走到廟外的時候,已看到一輛馬車停在門口,他剛要詢問,就聽駕車人說道,
“先前送你們來時,那姑娘叫我們差不多這時候來的。”
瀲君聞言,便安心地坐上了車。
一直待到馬車停在了清河館後門,瀲君才想起那個像神仙一樣的人說好今日帶著藥材來,此時已是半夜,瀲君心想,即使那人真來了,怕也早走了吧。
瀲君慢著步子,好半天才回到院子,院門口站著兩個人,瀲君一眼就認出正是齊嵐和乘風。
“你小子總算回來了,可曉得我們家公子等了你多久嗎?”
乘風一看到瀲君,立馬囔囔道。
瀲君笑道,
“喲,你不是神仙嗎?來之前怎麼不算算我在不在?”
嘴上這麼說,瀲君一瞧見那人溫潤含笑的樣子,要說沒有觸動也是騙人的。
帶著那兩人回到屋裡,瀲君已十分疲倦,齊嵐使了個眼色,乘風便會意地手上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齊嵐含笑道,
“這紅紙包的藥是治腿傷的,還有盒子裡的藥膏也是塗在腿上的,你骨頭是接起來了,可是不用這些藥是沒法自己長好,還有那黃紙包的藥是驅毒的,先吃個幾日,再看看需要塗什麼藥膏。”
未等瀲君開口,齊嵐又道,
“紅色的藥包一天吃兩頓,一早一晚,黃色的是晚上睡前吃的,每一份的紙上都寫著了,還有煎的火候時間也記著了。”
瀲君一看那一份份包好的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