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辰時領四千人走這條路。宗贊將軍會負責拖延完顏昭的大軍,希望將軍能在這裡設伏,我們裡應外合……”
趙平楨聞言一愣:完顏昭只帶四千人?走的還是這種容易設伏的地點?
他瞟了眼秦小樓,秦小樓對他肯定地眨了眨眼睛,臉上分明寫著四個字:誘敵深入!
然而金國的使者卻沒有注意到他們這樣的互動,自顧自地往下說。
秦小樓為趙平楨梳順了長髮,放下梳子,拿起一枚精緻的掏耳勺,又開始為他掏耳。趙平楨愜意地哼了一聲,懶洋洋道:“窩斡將軍真是狡猾,最危險的仗讓我們去打,這可不行吶……”
使者見他這種態度,額上又冒出冷汗,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帳內一時無人說話,因此掏耳時發出的細碎的娑娑聲竟是異常清晰,直將金國使者刺激的寒毛直豎。
掏完耳朵,趙平楨不緊不慢地坐起來,輕輕拍了拍秦小樓的臉:“你去吧,好好跟他探討一下明日的出兵線路。”
秦小樓笑了笑,翩翩然走下榻,拿起一支毛筆沾了硃砂,在地圖上肆意篡改起來。使者一會兒看看趙平楨,一會兒又看看秦小樓,真叫一個目瞪口呆。
秦小樓畫完之後,施施然一笑:“紅筆標的地方我們來打,墨筆的地方你們負責。你看如何?”
使者靜下心一看,見秦小樓改的倒也公平,將危險均攤,對兵力的分佈也合理。
秦小樓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道:“如果你同意,我們就出兵。”
使者正在猶豫,趙平楨冷笑道:“你可想明白了,如今你們國內動盪,完顏昭撤兵,幾年內未必有能耐再打過來。我追不追,都沒有多大損失。不追,儲存兵力,一樣能慢慢將失去的河山收復。窩斡將軍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