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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心中一陣竊喜。

☆、真相大白1

曹文在明德村最多逗留三天,他們只能在這三天之內儘快行動。送到桂嶺縣的信經過衙役日夜兼程地趕路,終於在第二天便收到回信。

高元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閱讀,然而信上的內容令他喜憂參半。桂嶺縣縣令翻閱舊檔以後,發現查無此人,也就是說,梁斌這個身份是偽造的,很可能是七年前來到安平縣時向縣令行賄買來的。這當然不能作為梁斌就是兇手的證據,但至少可以說明他又必須隱姓埋名的理由——也許他在來安平縣定居以前,就曾經犯下了滔天的罪行。

監視周家的衙役不斷傳回訊息,說周夫人開始變賣家產,似乎準備離開安平縣。

“那個周夫人莫非察覺到了什麼?”

高藝有些擔心地問道。那天他們突然到訪,周夫人的態度與以前那種楚楚可憐的樣子大相徑庭,說不定已經開始準備逃跑了。

“這正好。那個女人明明知道我們發現了什麼,卻不立即逃走,反而開始變賣家產,可見她是個多麼貪婪的人。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在臨走之前一定會跟梁斌見面,要求自己應得的那份贓款。”

“你怎麼知道他們還沒有分贓?”

“他們拿到這筆錢,肯定不敢大搖大擺存到金市裡去。葉姑娘剛剛光顧了周家,你認為他們還敢把錢放在那裡嗎?”

即使知道小偷不會再來,也沒人能安心地把錢放在曾經丟過的地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是人都有的毛病。高元覺得兩人尚未分贓的可能性很大,周夫人一定會把錢暫時放在梁斌那裡。這兩個人雖然私通五年,但更多是利益的結合,否則周夫人也不會發現事情開始往不利的方向發展以後,第一個想到的是變賣家財,而非通知梁斌。

然而隔天早上,監視周夫人的衙役卻帶著一個壞訊息回來:周夫人不見了。據衙役們說,周夫人昨天酉時進入屋中休息以後就再也沒出來過,他們以為她勞累一天提早休息,沒有多加懷疑。然而今天早上卻不見周夫人出來提水梳洗,感到事情不妙,他們掩人耳目地進入周家,結果發現周夫人根本不在房中。

“你們仔細搜過嗎?有沒有密道或者地窖之類的東西?”

高元急躁地問道。

“搜過了,周家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聽到這個回答,高元不禁嘆了口氣。梁斌不會在周夫人的家中設定密道,因為一旦密道被人發現,自己跟她的關係就會立刻暴露。

“昨天有沒有人出入過周家?”

“這……”年輕的衙役低下了頭,輕輕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曾經有四個苦力到過周家。昨天周夫人在府中打掃,收拾出了兩箱廢物,她叫了四個苦力去幫她扔掉箱子,每個人給了四十文錢。”

“她自己藏在箱子裡了。”

高元肯定地下了結論。周夫人不僅發現高元對她產生懷疑了,而且還知道有人在監視她。昨晚她藏身箱中離開了周家,現在應該已經跟梁斌見面了。但是守城官兵那邊沒有梁斌離開安平縣城的訊息,看來他不準備輕易放棄自己在這裡苦心經營多年得來的財富和地位。

他一定已經開始銷燬證據了。最終還是沒能趕在他的前頭,高元懊悔不已,現在唯有把希望寄託在林琰身上。當然,找回周夫人也是當務之急,但高元認為這個希望更加渺茫。不出所料,他派出十人全城搜捕周夫人,一下午都沒有任何動靜。

幸好林琰沒有辜負他,下午的時候,一位老賬房來到了縣衙。上次就是他發現了周家帶有標記的金錠,是案子前進了一大步。

“梁斌每隔四五個月就會跟金市進行一次結算,通常會把自己存在金市的錢全部提出,再跟金市借貸二三百兩黃金,通常在一個月內就會還清,再分次把錢存入金市。今年一月末,梁斌借了二百六十兩黃金以後,超過了借貸期限仍未還錢,直到四月中旬才把本金和利息一次還清,這個期間恐怕是週轉出現了困難。但是據老夫瞭解,梁家最近的生意並沒有出現什麼大的波動,一直平平穩穩,沒有需要大筆資金的地方。”

一月末到三月初,究竟發生了什麼呢?雖然高元的父母都是生意人,但小鋪子只是足夠溫飽而已,基本不會跟金市、借貸之類的事情產生什麼聯絡。

“不知道老先生有什麼看法呢?”

“依老夫愚見,梁斌可能暗地裡在做見不得人的買賣。那種買賣不能使用飛票,只能用真金白銀,而且通常數額巨大。”

老賬房用細長枯萎的手指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