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知道機關島,出東海行船十天便可到,只是僅僅可到而已,若想登島,卻是不可能的。因為島上機關遍佈,像地獄之門一般,無論去多少人,它都能張口吞下,數年來,前赴後繼喪命的人有數千人。
陸意秋撇嘴道:“島上到底有什麼,使得這些人明知會死,還要去。”
“就是因為不知道有什麼,卻驚險無比,才能引得人人想像,財寶、武學、仙果什麼都可以想像。”
“那地圖是可以避開島上機關的嗎?”
“誰知道呢。”
“你不知道,怎麼會在你這裡,還用那樣一個刁鑽的盒子裝起來。難道說又是偷來的?”
“我爹給的。”
陸意秋狐疑道:“你爹?這是你們血屠堂的東西嗎?你們血屠堂怎麼會有機關島的地圖?”
“我也不清楚,要不你去問問他。”
陸意秋瞪了他一眼,“我向哪去問,你爹都死了。”
司空離恍若未見,拍開酒罈封泥,“所以我就問你想不想去問,要想去問,我就給你一刀,送你下去問。”
“……這麼烈的酒,你喝這麼多,不怕醉嗎?”陸意秋感覺自己有些在雲中飄了。
“你有見過喝水喝醉的麼?”司空離莫名奇妙地看了陸意秋一眼。
這是水那井裡的是什麼?帶著溼度的空氣?
司空離見陸意秋臉頰上的兩砣紅暈和不斷加圈的迷離眼神,伸指戳中那團紅暈道:“你這是醉了?”
“沒有。”陸意秋揮手開啟,就算是醉了,我也要趁機將最後一個問題問了,要不然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那個穿紫衫衣服的門派是你的人?”
司空離意外地看了陸意秋一眼,“你倒不笨。”
“我當然不笨。”陸意秋扯直脖子吼道:“我不會武功,不代表我沒有腦子。”
如果不是藉著那把紫色的迷煙倒下來的臺階而服假死藥,那他二人豈不是要活活戰死
“可是你知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就因為我知道一個江湖門派聽命與血屠堂,你就要殺我?”
“別忘了,我就是這個血屠堂的堂主,有威脅我血屠堂的該當清除。”
“算了吧,你血屠堂都剿沒了,連你這個堂主都被江湖殺死,刑部銷案了的人,還有什麼威脅好清的。”
“醉成這樣了,腦子倒還好使。”司空離伸指戳了戳那兩團很有喜彩的紅暈。
陸意秋自得地哼哼唧唧了兩聲,徹底醉過去。
待到頭痛欲裂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顆樹下,臉上還蓋著幾片樹葉。
“這是哪,我們怎麼在這裡?”陸意秋問靠在樹身上打盹的司空離。
司空離閉著眼,回了一句:“城郊。”
“好好的房子不睡,睡到野外做什麼”陸意秋拍打身上的落葉,衣服都被昨天未乾的雨水給弄潮了。
“白喝了酒,不走,等著付酒資嗎?”
“付就付,又不是沒錢。”
“你有錢嗎?”司空離睜眼掃了他一眼。
昨天把他們扔到亂葬崗的兩個公差,趁機將二人身上的財物搜刮得乾乾淨淨了,哪裡來的錢付酒資?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陸意秋臉皺成了包子。
不過他很快又放心下來,照司空離的稟性,定會入城偷竊銀兩,所以愁了一會,便放寬了心。
“你不擔憂?”司空離看了一眼陸意秋。
陸意秋當然不會明言他猜到他會去偷竊,只道:“我相信你有辦法。”
司空離明顯對陸意秋的無賴很鄙視,卻又有些自得。
果然,入了城後,司空離不但做得了殺手的老大,還做得了大盜,銀票,銀錠子,碎銀包袱裡齊全了。
司空離分了一大半銀子給陸意秋,便要拆夥。
“你確定沒有人要追殺我了?”陸意秋換了身行當,一身華服,一柄扇子,一張白白淨淨的臉。
“作為血屠堂的殺手,你已經死了,你還怕什麼?”
“可我的樣子還是一樣啊,別人仍會將我當成殺手通輯的。”
“順州刺史的兒子,誰敢說是血屠堂的殺手,再說血屠堂所有的人在昨天已全部死絕了。”
“你是說,有人質疑,我只要量出身份就成。”
“沒錯,如果有不信的,還會直接將你扭送到順州與你爹對質,豈不是剛好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