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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入城中後,經過近七日的剿殺平亂,軒轅奚終於徹底征服了若階。
北毗摩皇帝定川,卻在城破之時,于吉那宮中點火自焚,未能生擒。僅於昔日富麗堂皇的殘垣斷壁之中,撿到幾塊未燒盡的焦灰骨殖。
此事歷經百年之後,世人口耳傳誦,皆感定川昭烈殉國,紛紛築廟祭祀朝拜,香火不絕,卻是後話。
至於殘存皇族,皆被押解至許昌,聽候發落。
依戰略兵法,本來應該立即乘勢前進,一路將整個北毗摩攻克收服。但,天朝皇帝軒轅奚卻出乎任何人意料的,在若階又盤桓了半月。
只為了,找出馮衍真。
“是麼……朕知道了。明日,大軍就從若階開拔吧。”
軒轅奚立在軍帳中,揮手摒退了前來稟告的側將軍,神情看起來有些沮喪。
半個月的時間,幾乎掘地三尺的尋找,仍是沒有拂靄的任何訊息下落。
與此同時,本該與自己會合的歸晴,也不知所蹤。
若說歸晴與拂靄早有預謀,一起私逃的話,看起來又不像。這樣的話,歸晴嚐盡艱苦的在北毗摩潛伏多年,幫助自己攻克若階,卻為的是哪般?
一切都是謎……只有一點可以肯定。拂靄,目前不在若階。
既然如此,再逗留下去也無任何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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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照這個架勢看,完結大概要等到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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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種眾志成城的虐受,算不算一大奇觀。。— —||||||||
小笨你真可憐。。某扉的印象中,受好像一般都是集讀者千寵百愛在一身滴。。。摸摸。。。
92
天水城西郊,夏,未時,雷陣雨。
一名外出訪友,半路卻忽逢大雨的書生,手持提盒,用罩衫蒙了頭,朝不遠處一座廢棄古廟奔去。
書生的本是要到裡面避雨,等待陣雨過後再上路。但剛衝到屋簷下,看到廟裡的情形,他立即大叫一聲,再顧不得雨點加身,轉頭便跑,如逢鬼魅。
金漆剝落、殘手斷腿的泥像之下,坐著名披頭散髮、落魄不堪的男子。
這男子身形頗高,原本剪裁料子極佳的白衣,染滿了泥塵,看不出本來顏色。臉上血漬與汙物交織,無法分辨五官輪廓。
就連眼睛,看上去都是灰濛濛的,毫無神采。
最令人觸目驚心的,是他的雙臂。密密麻麻的新舊傷痕交錯,有的地方已經感染,引來成片蠅蟲。
“拂靄……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一陣滾雷從古廟屋頂上掠過,男子忽然蜷縮了起來,用雙手緊緊將頭抱住,嘶啞著大聲慘叫。
過了半晌,他才漸漸將手放下,坐直身體,喃喃自語著:“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那時,為什麼不讓你把話說完?現在,又到哪裡去尋你……歸晴,你不但是個混帳,還是天下最蠢的笨蛋……”
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抽出了腰中懸著的短劍,將那片寒光凜冽抵在傷痕累累的手臂之上,狠狠劃下。
鮮紅的血液,從新傷口之中慢慢溢位,沿著滿是凹凸不平傷疤的修長手臂蜿蜒而下。
直到這時,他仿若才從心靈的重負中稍稍解脫。背靠著神廄,深深吐出口長氣,如身後那尊殘缺的泥像般,再不動彈。
申時,雨停。
男人從破敗的窗欞中看了看天色,搖搖晃晃的拿起個破碗,站起身,出了廟門。
步行半個時辰後,來到城郊的一處舍粥攤,排在破衣爛衫、癲癇瘌痢的乞丐們中間。
他落魄潦倒的模樣,卻也和那些乞丐們不分軒輊。
“也不知是哪裡來的,這些天都和我們爭粥!”旁邊有欺生的小乞丐,向他扔石子,“怎麼還不去死?!”
石子擦破了額角,有鮮血泌出。他卻也不躲不避,高高的身子,還是略顯佝僂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