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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周承元心中歡喜,向前湊了湊。

凝脂的雙手柔柔落在周承元的脖子上,彷彿碰觸心愛的小鳥一樣,輕輕地撫摸著。

周承元眯起眼睛,舒服得像一隻曬太陽的懶貓。他看到凝脂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帶著一絲詭異的滿足,然後感覺到脖子上的雙手越收越緊。周承元圓睜雙目,狠狠抓住凝脂的手腕,毫不費力地壓到凝脂的耳旁。他嘿嘿一笑,一巴掌刮在凝脂臉上,說道:“你是不想活了!”

凝脂縮著身子沒有反應。即使周承元的拳頭彷彿冰雹般密集的落在身上,也像沒有感覺到一樣,縮著身子,不叫也不喊。身體永遠不會習慣疼痛,但一顆心已經習慣了麻木。他寧肯被打死,也不想求饒。生無所戀,死有何懼?

周承元拳頭出得痛快,心裡的怒氣卻彷彿打在棉花團上,一點兒也沒有發散開來。他以為這小倌兒不是刺蝟,哪想到還真是一股子刺蝟脾氣。若是伺候好了自己,想要什麼不是輕而易舉?偏偏要惹惱自己,真真是天堂路不走,強著要闖地獄!就如了這小倌兒的心願,讓他好好嚐嚐這苦果!

周承元打得倦了,扳過凝脂的腦袋,想看看對方究竟是什麼表情。這一看,讓他嚇了一跳。凝脂張著嘴,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發熱時的紅暈退了個乾淨,面上籠罩著的是一片慘兮兮的白。

周承元向後踉蹌著退了一步,趕忙叫小廝請大夫過來。他閱美無數,相處起來向來是如魚得水掌控自如,到了凝脂這裡,竟萬事都沒了個準頭。雖自幼習武,但他何曾如此打過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人!一時之間,心裡亂糟糟如一團亂麻,即害怕又恐慌。小心翼翼地把凝脂抱到床上,木呆呆地沒有了主意。

老大夫第三次來到了周府。他細細看過床上的凝脂,也不開藥,對周承元說道:“周老爺何必費力氣請老夫過來?第一次來時,這病要好只需三日,昨日來時,病好需一旬,今日再來,兩個月也好不清。周老爺既然是誠心要壞老夫的口碑,直接上藥鋪去砸匾豈不是更加便利?”

周承元沒有委屈,也說不出話,只請大夫開好藥。大夫又挖苦了周承元一頓,再看了凝脂一遍,才斟酌著開了藥方。臨走之前,大夫說:“若下次來,還是沒有用心,周老爺就直接請閻王手下的索命鬼來吧,也省得老夫白練一趟腿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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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周承元聽了老大夫的話,心頭的恐懼越發深刻。待藥煎好了,便迫不及待地含進嘴裡去喂凝脂。

凝脂神智還不清明,卻彷彿在暗中使著一股勁兒般閉緊了雙唇。周承元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雖盡了全力卻不能使凝脂的雙唇稍稍鬆開。不得已,又叫家人請老大夫過來。

大夫看了長嘆一聲,對周承元說道:“老夫下藥自有講究,周老爺何苦要畫蛇添足?”

周承元心裡疑惑,辯解道:“全是按方抓藥,不曾自作主張。”

大夫說道:“那方上可有人的唾液?”

周承元面露惱怒之色,心道這老家夥管的倒寬,用嘴渡藥能沾多少口水,竟也拿出來編排說事!他說道:“那倒要請教老人家的高見。”

大夫說道:“這用藥最講究的便是合適。幾味藥既各司其職,又相合相應,份量不足治不了病,份量過了恐會害了人命。唾液有藥效,唾液中所含人的心意,更是一味厲害藥。病人需要時,即使不能起死回生,也可起事半功倍之效。若這病人不需要,便是致命的毒藥!”

“他不肯開口喝藥,是我的緣故?”周承元聲音低沈下來。

大夫不為所動地說道:“周老爺還是多多回避的好。”

周承元甩袖離開。大夫上前再號一次脈,方才施診紮了幾個穴位,又對著凝脂講了一番話,方才緩慢地走出屋子。

侯在外面的管家立刻奉上診金。大夫接過來,望著管家說道:“若是不想你家主子留下什麼心病,還是善待裡面那人為好啊!”

管家表面恭敬,心裡不屑,不下毒已經是最大程度的善待了,一個兔兒爺還成了金貴的少爺不成。他不答話,卻聽見大夫悠悠說道:“所打之人竟因此病得死了,誰會不害噩夢?日日噩夢,誰會不成心病?只是心病難醫,難醫啊!”

管家想到老爺今日慌張目訥的表情,心裡不由緊張起來。他兩步趕上大夫,仔仔細細地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