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跟我一起隨意些,年積月累,他的心似乎慢慢離我遠了些,才導致這幾個月來的微妙和彆扭。他其實想補救的,我看得出來,只是我愛多想不配合他。”
“於是,你尋思著得改變下自己。”
厲如錦一副寧王知我的表情:“嗯,也是實錄給我的啟發。英宗和崇寧之所以後來終成一對眷屬帝后,其實跟崇寧在後期的改變有關。”不管寧王彆扭的神色,厲如錦繼續道“在景弘十四年(?)帝后間曾有巨大的隔閡,雖然原因不明,但也知是英宗傷了皇后的心。中秋之夜,英宗以戲表情,傳下‘只因有你,江山不老,日月還在’的絕句,萬人齊聲高歌拱手河山讓你歡。那份盛大和深情,足以永垂史冊了。我想崇寧便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改變的,他對英宗從此少了些君臣禮儀,把他當做丈夫看待,以真性情對他。兩人漸漸交心,雖在深宮,卻以尋常夫妻待彼此,恩愛愈深,令朝野天下欽羨不已。看到此處,我很是感慨。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我從前待今上總是像君王多些,他許我一生一人我總覺得他年少誓輕,將信將疑。可如今,我也決定改變下自己。深宮待久了,精神總是不振奮,想得都是壞處,情況哪裡能好?反其道而行,讓今上明白我已知道他的努力,也原意盡同等力量去配合,只求能一生一世永不分離變好。”
寧王看見厲如錦煥發的容光,為他高興:“這就是了!那馬屁書總還有些用處~”
把皇帝御覽的《英宗實錄》說成馬屁書,天下也只有寧王一人敢了~
厲如錦剖白心跡,心情更是開闊。與寧王吃了些核桃湯,車馬已經到了影園。
☆、朝夕
馬車到了影園,寧王很是利落地跳下馬車。永嘉下馬來到車馬邊上,怕厲如錦腿麻踩不穩矮凳,乾脆把人橫抱下來。
厲如錦只比永嘉矮了兩指,如今懷胎體重肯定比永嘉重的。被永嘉這麼一抱,厲如錦唬了一跳,生怕永嘉承受不住。輕推了下永嘉的肩膀:“放臣下來~”永嘉咬牙:“沒事兒,梓童肚子就是有兩個,朕也抱得動~”
厲如錦臉上要滴出血來,還是掙著脫離了永嘉的懷抱,挽著寧王進園了。
寧王回頭,對永嘉挑眉一笑,永嘉咬著後槽牙勸自己不要跟這個活祖宗計較。
“梓童,白天為何不讓朕抱你進園?真的摔不著你和孩子的~”永嘉有些鬱悶,顯然對白天的事情不能釋懷。
厲如錦失笑,挨著永嘉坐下:“臣當然相信今上的能力,臣只是心疼今上,捨不得讓今上耗了力氣。”
永嘉這才稍稍釋懷,將厲如錦的腦袋輕輕靠在自己的肩上,享受這種被心愛之人依靠的感覺:“嗯,朕都比梓童高了。”
聽了這話,厲如錦更想笑,大婚的那年,永嘉比自己足足矮了半個頭。只是當了十幾年的東宮,身上自有一股氣勢。還是少年的他穿著玄色禮服,站在自己身前,一副要為自己撐起整個天地的樣子。
“梓童,為何發笑?”
“嗯?臣想起了今上大婚時的樣子。”厲如錦的氣息噴到永嘉的脖子上,有些甜蜜的意味。
“一定很瀟灑曠逸,丰神俊朗吧~”他才不承認自己當時手心都汗溼了。
“是……吧……”厲如錦忍笑。
“是就是了,‘吧’是什麼意思?!”
“……”
兩人說著沒有營養話,卻很自在舒服。以前總覺得快樂離他們很遙遠,其實只要兩顆靜下來,細緻地去體味,就會發現只要心中有愛,愛的人在身邊,對方的一句話語一個表情就是自己最純粹的快樂。
他們相依而坐,細碎地說著過去和如今,還有,將來……
那夜兩人相擁著睡去,都覺得對方似乎不一樣了……
致深回到國公府,因為永嘉的封口令,程北亭和賀念卿並不知道圍場遇險一事。見兩人表情寡淡,只道是累的。
賀念卿拉著致深囑咐:“不到一個月就是婚典了,一點要儲存好體力,到時候很累的。”
致深點頭,對持盈道:“這些日子都是你在忙,別累到了。”
持盈聽著致深大哥哥般的囑咐,心裡一陣安慰,卻有幾許失落。
賀念卿眉開眼笑:“致深知道心疼人了。”
入夜,致深又細細將綠漪劍擦拭了一遍,用天鵝絨包起來,放進木匣裡。
嘟嘟的敲門聲響起,“致深,我有話跟你說。”自從訂婚後,持盈便直呼致深的名字了。
“進來罷。”
“致深,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