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娘是要告訴他們什麼嗎?為什麼要用這樣隱匿的方法?如果他們發現不了呢?那樣娘又作何打算?
而最重要的是,他心裡最大的黑洞被曝光……莫不是又跟鹽漕案有關……
莫芋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手絹,確定上面再沒有其他的線索,他看著被潑得一片狼藉的桌子,想了一下後,將手絹拿到向陽的地方。果不其然,不一會兒手絹乾透,上面的字漸漸消失,除了母親掛慰兒子的那句“安好,勿念”以外,什麼都沒有。
“蕪兒,”莫芋的臉有些凝重,陽光照得他有些不太真實,“你也懂事了,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明白嗎?”
“嗯!”莫蕪點點頭,他的確懂事,在面對這樣的大問題上,他比莫芋顯得更不糾纏。
“接下來,我們要弄明白孃的意思。”他將手絹藏在枕頭下,轉過身來看著莫蕪,“這是我們家的事,除了我們自己,沒有人可以幫我們。爹不在,娘也不在,蕪兒……”他說著說著有些傷感,莫蕪扶住他,“哥!我在你身邊!有什麼困難我們一起解決!”他堅定的看著莫芋,兄弟倆頭挨頭,緊緊抱在一起。
“凌大人。”凌靖仇止步,身後一把尖細的聲音叫住他,隨後有瑣碎的腳步聲奔至,一箇中年太監執紼低頭,“凌大人身體可好?今日朝堂上看凌大人臉色不佳,聖上頗為擔心,特差奴家送來活絡回春散一瓶。凌大人有病可補瘡回氣,無病亦可保健強身。”凌靖仇微微一笑,並不接手道,“承蒙聖上隆恩,凌某身體不過微恙,如此極品良藥,用在凌某身上,實在大材小用。”他朝遠處看一眼,“皇上恩德,凌某謹記在心,往後畢當戮力為國,犬馬謹效萬死不辭。”說完雙手作揖,朝公公一拜,“李公公辛苦,凌靖仇拜謝聖恩。”
不遠處,黃袍加身的男人背手而立,那孩子一直不卑不亢,關心也好試探也好,從未有過多少回應。思此他眼神複雜,難道自己搞錯了?可是那五官眉眼,真的很像啊!
世上巧合之事常有,而親歷者不常有。皇帝看著凌靖仇遠去的背影,眼前一陣恍惚,難道你和她,真的只是巧合?!
“爺,撐不住就別去早朝了,皇上對您也算恩澤,你不去他不會怪罪的。”王五解開凌靖仇的衣衫,背後沁出星星點點的紅,他拿著剪刀,正要剪開那略微凌亂的包紮。凌靖仇出聲制止他,“慢慢拆吧,別剪。”
“爺?”王五頗有些不解,爺今天這是怎麼了,早上從外面虛弱的回來,馬不停蹄就趕去上早朝,這會又不許他剪這亂七八糟的繃帶,話說這繃帶怎麼看起來有些奇怪。
凌靖仇沒回答他,只是眼前出現了一張認真的小臉,低頭義無反顧的撕衣服……
“呵……”他輕笑出聲,小蝌蚪……
“爺,孫大人送來一瓶活絡回春散。”王五拿了藥,遞給凌靖仇看。
“孫回春訊息這麼靈通?”凌靖仇接過藥瓶,微微皺眉。“你們誰走漏訊息了?”
“沒,我們都沒遇見他呢。”王五拿了藥,給凌靖仇灑在患處,兩道猙獰的刀疤,看得王五嘴唇都有些發白,“爺您跟誰結的仇?下了這麼大狠手。”
“龍虎山的一幫草寇。”凌靖仇摘過一把扇子,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我殺了寧志軒,他們要報仇。”
“說到寧志軒,”王五頓了頓手,“不過個土匪頭,龍虎山離長江道十萬八千里遠,您真覺得他跟鹽案有牽連?”
“他不是都招了麼?”凌靖仇收了扇子,眼裡一陣狠厲劃過,“當年我在黔南道,親眼看見他跟莫季起在一起。”
“話說莫季起,大限也快到了。”王五上好藥,給打上新繃帶,“三月將至,爺您不從他嘴裡問點什麼?”
凌靖仇冷哼一聲,“他都要死的人了,要說什麼早就說了!只不過作為大餌,看能不能引些蛇出洞而已。對了,那些繃帶留下。”
“爺?”王五徹底無語地看著他們爺將那些帶血的髒繃帶纏好,再小心的收到櫃子裡,然後望著櫃子,出了好一會兒神。
作者有話要說:三千字。。。。寫的我眼睛花了。。。
已經不只一個人說我寫的少了,我努力改正ing。。。
希望大家看我日更的份上,多留句話吧~~
淚~
23
23、第二十三章 。。。
“小蕪!”莫芋推門而入,“我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什麼什麼意思?”莫蕪還有些蒙。
“我知道娘留下的手絹題字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