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小心著涼了。」
「大哥你當我是紙糊的人啊!我身體哪有這麼弱?」雲錦書放下竹笛,笑著轉頭。
他左邊眉骨處,多了道嫩紅的傷痕,破壞了原本幾乎毫無瑕疵的容顏。就如幅精心繪製的畫,卻被個頑童添上處敗筆。
連冀跟往常一樣,凝眸看著這道由他一手造成的疤痕,伸手輕輕撫摸,低聲嘆息:「錦書,我會找最好的傷藥,幫你去掉這傷疤。」
雲錦書「噗哧」一笑:「大哥你又來了。這話你已經說過好幾遍了。我又不是女人,那麼關心臉蛋幹什麼?有條疤才好,以後沒人會再笑話我長得女氣。」
連冀只能苦笑。手底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雲錦書長髮,悵然無限。
眼看最後一絲餘暉斂入雲層,暮色漸濃。風捲落葉飛花,帶上了幾分蕭瑟夜涼。他拉起雲錦書,柔聲道:「錦書,去用膳吧。晚上早些休息。大夫說你身體還很虛弱,要多加靜養。」
◆◇◆
飄著草藥香味的藥粥,五色花糕……雲錦書吃得津津有味。連冀卻食不下咽,擱下了銀箸,凝睇燭焰下雲錦書一臉輕快微笑。
這副無憂無慮的模樣,從前他是根本看不到的。一直都想看雲錦書對他卸下所有心防戒備,在他面前真心展顏歡笑。但當真等到了這一天,連冀心頭苦澀難言。只因雲錦書的笑容,並非為他連冀展露,而是為了「封大哥」。
心高氣傲如連冀,本是絕對不肯淪為他人替身。可謝大夫再三交代,這種離魂症患者最忌情緒大起大落。雲錦書若再受刺激驚嚇,誰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連冀只能打消了讓雲錦書憶起往事的念頭。
內心深處,他其實也隱隱然不願打破如今平靜的日子,不想再看到雲錦書對他露出憎恨的目光,不想再聽到雲錦書口中吐出令他憤怒失控的刺人言語……
於是他也就任由雲錦書一聲聲地叫著他「封大哥」,在雲錦書的微笑裡,把所有的不甘都盡力按捺住。
然而,心底某種躁動卻隨著雲錦書的傷勢好轉越來越明顯強烈,像頭墊伏的猛獸,即將掙脫繩索的束縛,咆哮出閘。
他想擁抱雲錦書,想跟之前那樣,盡情地吻那清豔的眉眼、嘴唇……用自己最雄壯的部位用力地貫穿那具讓他著迷的軀體,在雲錦書體內大力馳騁,要身下的人為他啜泣、呻吟、輾轉痴迷,為他滾落情難自禁的眼淚……
雲錦書那天罵得沒錯。他的確,無法剋制自己對雲錦書的獸慾。
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就彷彿世間最厲害的蠱惑詛咒,糾纏著他,慢慢吞噬著他的理智,將他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他不後悔。倘若能徹底擁抱這朵清雅出塵的白蓮入懷,沉溺也無妨。
可是,他不能。因為他是「封大哥」。
連冀狠狠地握起了藏在錦緞衣袖裡的拳頭。
雲錦書終於覺察到連冀異乎尋常的安靜沉默,從食物間抬起頭,見連冀面龐發紅,嘴角微微扭曲,似在竭力忍耐著什麼,不由驚道:「大哥,你臉這麼紅,不舒服嗎?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
緊盯雲錦書眼裡關切擔憂,連冀擠出兩個字「不用。」騰地起身,不顧身後雲錦書的叫喚,他頭也不回,大步下了樓。
「封大哥……」
聽著樓梯上的「蹬蹬」腳步聲最終消失,雲錦書靜了一陣,垂下頭。黑亮長髮遮住了他的臉,無從探知他的神情。
◆◇◆
「啊啊……莊主……」嬌媚撩人的吟哦夾雜著肉體撞擊發出的淫靡聲響斷斷續續地充滿了房間每個角落。
昏暗油燈下,一個全身赤裸的女子正趴跪在床上,高高抬起雪白得耀眼的腰臀,承受著來自身後的狂猛衝刺。
連冀跪立在女子後面,他身上衣衫整齊,只有胯部和女子相連,依循最原始的本能律動著,進出女子早已溼膩的花徑。
用這個姿勢,他就不用看見女子的臉和私處,可以把這女子想象成雲錦書。
快感不斷衝上腦海,連冀忍不住拍打起女子豐滿的雪臀,留下一個個粉紅掌印。「再夾緊點!」
女子吃痛,忙順從地用力收縮花徑,絞緊了連冀的龐然大物。
「錦書……錦書……」連冀低吼,挺腰抽送兩下,在女子體內釋放出激情。
女子猝不及防,叫了起來。往日侍寢時,莊主從不會將雨露播在她們體內,今次居然一反常態。
難道是因為把她當作了那個雲錦書?
連冀喘息稍定,抽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