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退,正在焦急,卻見南宮浮以指為劍,急速在刀面一擊。巋泰哲也覺得瞬間就有一股猛烈的力道從刀上傳來,禁不住後退數步,感覺刀若火燙,幾欲脫手。
只聽那山泉般的聲音叮咚作響,冷冷道:“真是沒用。”只見巋泰哲也抱刀向小亭一拜,神色羞愧:“屬下無能。”
忽聽一聲琴響,聽得另一個女子說道:“無妨,哲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既入我園中,便是有緣。若兩位公子不嫌棄,請過來坐坐。”聲音令人忘俗,猶若天籟,比那山泉般的聲音更不知動聽了多少倍。
南宮浮略一思忖,與麟生對望一眼,齊聲謝道:“謝姑娘,擅入貴府,還望見諒。”說罷兩人一起向水榭走去,巋泰哲也收刀緊隨二人。
入得水榭,便見一個白衣女子的背影,面水而坐,前面擺了一張瑤琴。另一個白衣女子側身立於她一旁,一角擺了一個小火爐,正在煮茶。巋泰哲也卻似是不敢進入其中,在外等候。
麟生見那女子容貌甚美,眉目如畫,正用一雙妙目上下打量著南宮浮。面水而坐的女子並不轉身,說:“凝霜,給二位公子上茶。”
那名喚作凝霜的女子應了一聲,為二人倒上茶水。南宮浮聞到茶香,精神一振,讚道:“好茶!”
凝霜卻是說道:“公子功夫精妙,非同一般。此茶雖不是凡品,卻勉強也入得公子口,”
南宮浮看她神色自若,聽她話中略帶嘲諷,正欲說話,又一笑不語。撫琴的女子這是說道:“凝霜,不可無禮。”仍未轉身。
麟生看她如此,便起身對她背影施了一禮說:“我只是聽姑娘琴聲中有思鄉之意,便忍不住拉著我這位朋友闖入貴府,多有得罪,還請姑娘見諒。如若無事,我二人便離去了。”
那撫琴女子聽麟生說完,卻是盈然起身,回首驚若天人,眉如遠山,膚若凝脂,更有一股空靈翩然的神韻,宛然是降落到人間的九天仙子。一陣風吹過,她衣袂翩翩,恍惚間令人覺得,若是不拉住她的衣衫,只怕她便要乘風歸去了。
看著麟生,她盈盈一笑,斂衽道:“良琴易得,知音難求。今日我遇公子,便如俞伯牙遇鍾子期。小女子水淡顏,剛無禮之處還請公子不要介意。”又看了一眼凝霜,笑道:“還不趕快謝罪,都怪我平時寵的過分了,以致對二位公子無禮。”
凝霜不知為何,神色卻是極為惶恐,忙跪謝:“請二位公子恕小婢無禮。”
南宮浮與麟生起身道:“不敢不敢,本是我們擅闖貴府。”
水淡顏說聲:“起來吧。”凝霜方才起來,立於一旁。
麟生原本見她不肯起身待客,顯然自己冒失闖進的緣故,正覺尷尬,欲拉南宮浮走出時,見她如此風采,也是為之折服。
水淡顏輕輕啜了口茶,看了一眼南宮浮,稍時盯著麟生,輕輕嘆口氣說:“公子真乃天人也。”
麟生疑惑不解:“在下不知道姑娘在說什麼。”
水淡顏一笑,說:“我剛在彈一支古曲,突然想起了家鄉,沒想到卻被公子聽出來了。”
“姑娘說的是這個啊,”麟生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其實我並不太懂音律。”
水淡顏嘆道:“天人之資啊。”
南宮浮這時問道:“我看剛才使刀之人的刀法並不像中原的門派,莫非是西域流派麼?
水淡顏點點頭:“實不相瞞。我故土本在西域,家母早亡。從小便跟隨父親來了中原。家父行商去了,這裡我暫時住著。想必你們也看出來了,巋泰哲也便不是中土人氏。”南宮浮與他交手時看他相貌不似中土人士,故有疑惑。
水淡顏看麟生不解,又微笑著說道:“我母親,我祖母都是中原女子,所以相貌中似你們中土的女人多些。至於凝霜,她確是中原的女子。”
她輕啜了一口茶,笑道:“是我失禮了,還沒有請教二位公子的尊姓大名。”待兩人報了名號,她聽南宮浮的姓氏,一怔“南宮?”旋即淺淺一笑,對著巋泰哲也說道:“難怪,你連你那套闕月刀法都使出來,也沒能勝得了南宮公子。威垂天南的南宮世家,真是名不虛傳。”
巋泰哲也抱拳道:“屬下無能,連最後一招都被人擋下來了。”
“兄臺天生神力,最後一招我也是全力以赴才擋了下來,”南宮浮已是知道這水淡顏冰雪聰明,從與巋泰哲也交手和自己姓氏上已猜得自己來歷,口中說道,“還得多謝兄臺手下留情。”
巋泰哲也聞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