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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次日大清早,麟生便拉著南宮浮起來,在江都街頭看皮影戲,變戲法的,賣藝耍猴的,看的興致勃勃。

南宮浮笑道:“好玩吧?看來真是在你家憋壞了。”

麟生手裡拿著一串冰糖葫蘆,一邊嚼著,口齒不清的說:“是啊,我娘一直看我這麼緊,這次趁著好好玩玩。哈哈,你看那邊一個捏麵人的。”說著奔了過去,南宮浮搖頭一笑,跟了過去。

不大會,兩人出來了,只見麟生手裡拿著四個麵人:“哈,一個是我娘,一個是小蝶,一個是你,一個是我。你看著像不像?”翻來覆去看,愛不釋手。南宮浮只是一邊的笑。

兩人在街頭一邊閒逛,也沒太留意,日漸中午,兩人也有點餓了,便要往回走,卻發現不知身處哪條街,兩側白牆灰瓦,很是安靜,連賣藝雜耍的都不見了。

這時南宮浮笑著說:“噯,看你這像猴子一樣亂竄的,迷了路了吧。”

麟生卻嘻嘻一笑:“沒事,就在這江都城裡。丟也丟不了。逛到這,就順道看看唄。”說完便又繼續向前走去。

拐進了一條小巷之後,兩側的圍牆內,綠蔭漸濃。

忽然聽見有琴聲傳來,忽遠忽近,卻極為悅耳。麟生來了興趣,拉著南宮浮向前走,南宮浮無奈,只得跟著他去了。只見沿著那道牆走了很遠,方才見一小門,牆頭竹葉青翠。

南宮浮拉著麟生說:“這家人宅院這麼大,怕是非富即貴。不要惹麻煩,我們這就回去吧。”

麟生看那緊閉著的門,那琴聲卻是越發清越:“恩,真好聽。比我娘彈的好聽多了。”

南宮浮好奇的問:“你娘還會彈琴?”麟生點點頭:“我娘只是自己彈,也不教我學,說是以後自然有人教我。所以我只是聽。自從一次我過生日,她彈琴我聽出來,她在想什麼人的時候,就再也不彈琴了。”

南宮浮益發奇怪:“你能聽懂琴音?”心中卻是覺得這李夫人透著點奇怪。

麟生點頭:“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能聽懂。剛才這琴音透著思鄉的感覺。我忍不住好奇就過來了。”

正說著,卻見一陣風吹過,那門“吱”一聲開了一道縫——卻是虛掩著。裡面竹葉沙沙作響,甚為幽靜,麟生好奇之意漸濃,便要進去一看,南宮浮無奈,只得一同進去。

只見前面小徑交錯,沒入了前面一片濃密的竹林,那琴聲卻似是在竹林那端。

麟生拉著南宮浮,在竹林中前走,一會卻迷失了方向,但覺前後俱是濃密的竹子。

南宮浮止住麟生:“這竹林有門道,是按九宮八卦佈置的,很是厲害。你跟著我,我怎麼走你就怎麼走,千萬莫跟丟了。”說完默算了一下方位,向前走了三步,轉了個彎,又向右走了三步,轉了個彎,如此幾番,但覺眼前一亮,卻是出了竹林了。

麟生正欲出聲,南宮浮知道他想說什麼,卻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只見前面一個水塘,種了一片白蓮,臨水建了一座水榭,挽著白紗幔,風吹過,紗幔翻飛,隱約看出一個正撫琴的身影。

亭中之人也看見了他們,琴聲戛然而止。只聽一個女子喊道:“巋泰哲也,你做什麼去了,有人闖進來了!”聲音清冽悅耳,宛如山泉,帶了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涼意,卻是含了怒氣。

“什麼人?”只聽一聲大喝。麟生抬頭一看,一個魁梧的身影從一側竹林中激射而出,半空中急速攻出數刀,刀光如匹練般連綿不絕,將兩人全部籠住。

南宮浮一拉麟生,身影微動,閃電踢出幾腳,正中刀背。那人力道受挫,雙目圓睜:“好。再接我幾招。”說罷搶身而上。

南宮浮微微一笑,推開麟生:“生弟且在一旁站著。”兩人已是打鬥到了一起。

那被喚作巋泰哲也的人,很是魁梧,濃眉大眼,英氣勃勃,銀光流轉,刀法辛辣迅捷,瞬間罩住南宮浮全身。麟生卻也是不甚懂武功家數,但見南宮浮神定氣閒,只是與他遊鬥,偶爾揮出一兩掌,似是要誘他出手。

巋泰哲也久攻不下,似是心頭焦急;大喝一聲,刀法大開大合,霸氣十足,已不像剛才那般。南宮浮受刀法所逼,凝神對待,出掌沉穩,所擊之處逼得那人揮刀相救。

巋泰哲也情急之下,凌空躍起凝神奮力一擊,無聲無息,極為詭秘,畫了數個彎月狀的刀弧,捲起一股疾風協著地上飄落的花葉,向南宮浮殺去去。

當時陽光正好,那彎彎的刀弧竟似是吸了的日光,一下子就令周圍黯淡下來。麟生見南宮浮全身被那一刀鎖死,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