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生背對著他,看不到他什麼表情:“南宮大哥,能不能麻煩你把我扶到榻上去?”
南宮浮答應一聲,拿起塊寬大的布巾,抱起他,卻見他左臂上有一圓環狀紅色的胎記,很是奇特。他看麟生雙目緊閉,臉頰浮起紅暈,不由得看呆了,楞了一楞,跨出了澡盆,剛放到榻上便看他竟自睡著了,想必是脫力了。不忍心喊小蝶驚醒他,便在他身邊一躺,睡下了。
次日早晨,南宮浮醒來,欲起身,卻發現麟生的胳膊環著自己的腰,睡的正香。他不由一笑,突然覺得下邊有些異樣,卻是麟生血氣方剛,下部發硬的異物緊緊頂住了自己的小腹,自己也是一樣。
突然間他覺得口乾舌燥,鬼使神差般的一隻手沿著麟生的小腹往下游走,待到那濃密之處,便覺那異物甚巨,不下於己,且滾燙若火,輕輕碰觸,麟生突然喘息了一聲。駭的他忙翻身過去,麟生卻是沒醒,仍然環住他的腰,緊緊貼住他後背。
南宮浮努力平息下自己的心境,拿開他的胳膊輕輕起床了。
過了一會小蝶便來敲門:“公子,起床了。”麟生“唔”了一聲,起身睜開眼睛,發現南宮浮正坐於桌子旁邊,翻看一卷書籍,便披衣過去。
南宮浮看他臉色很好,笑問:“生弟昨夜睡的可好?”麟生笑道:“昨夜脫力,麻煩南宮大哥了。”
南宮浮笑答:“哪裡哪裡,生弟這裡怎麼還有兵書?”
麟生回答說:“我並不特別研習,只是有興趣的時候看兩眼而已。想必大哥也餓了。看今天我娘給咱們做了什麼好吃的。”拉著南宮浮便出去了。
若似有情(下)
早飯的時候並不見李夫人,只見小蝶。
南宮浮覺得奇怪,便出言相問。小蝶答道:“今日大早夫人就帶人去了你們說的那片林子處理後事。一會就能回來。”
話剛落音,但見李夫人歸來,說道:“我帶了幾個人去那片樹林,只有你那白馬的屍體;已經把它好生安葬。再也沒有別的東西。莫非那人並沒有死?”李麟生也是覺得奇怪。
南宮浮說道:“不好,興許是烈焰門自己給收了去。夫人也許不知道,這烈焰門極為護短。他們所練的烈焰掌十分霸道,一旦成了火候,傷了人便留一股熱毒在體內,很是歹毒。這掌法內勁十分剛烈,若練了這種功夫,體內便陰陽失調,陽氣過盛,難以有後,所以烈焰門十分溺愛自己的徒兒,對其極為縱容。昨天麟生兄弟只是受那人掌風所掃,並沒有直接受那人一掌,仍是中了一股熱毒。昨日死那人掌法已有所成,怕是烈焰門中有頭有臉人物的子弟。”
李夫人臉色微變:“這可如何是好?”
麟生倒是無所畏懼:“此事孩兒所為,若他們前來報仇,我賠了他們性命便是。定不能叫人傷了母親。”
李夫人滿面愁容:“你是孃的命根子,你若有事,我可怎麼辦?”
南宮浮看著麟生:“莫慌,這事我應了去便是。”
麟生看了看南宮浮:“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與南宮大哥無關。”
南宮浮搖頭:“我也是打了他一銅錢,才導致他斃命的。實不相瞞,我便是樂薇山南宮家的嫡傳弟子,此次出來遠遊,便是家母之意。”
李夫人喜道:“公子真的是南宮世家的弟子麼?”她雖久居此地,但也聽說樂薇山有一複姓南宮的世家,以俠義為懷,所出的子弟多為武林中人稱讚;更兼之家學淵源,教導有方,幾乎每隔兩三代都出現一個的絕世高手。
南宮浮應聲:“正是。”說罷,出去揀了朵飄落的梨花,伸手輕輕一彈,那梨花便破空而去,“啪”的一聲嵌到了樹幹上,轉身一拱手:“雕蟲小技,叫夫人見笑了。”
麟生看他露了這一手,頓時流露出豔羨的神色來。
李夫人雖非江湖中人,但也略知道些江湖之事,見他露了如此絕技,大喜:“公子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有公子在,那烈焰門定然不敢尋事。”
“如此這樣也好了,”南宮浮說道:“只怕那些烈焰門的前輩們不肯擅罷干休。我離去後,擔心他們還是會找麟生麻煩。”
李夫人突然說:“不如讓生兒拜你為師,那烈焰門必是不敢尋你們南宮世家的麻煩。”轉頭面向麟生:“生兒,給公子行師禮。”
麟生正欲下拜,被南宮浮一手拉住:“不可。夫人,令公子資質上佳,我雖略通些功夫,卻是怕引麟生入歧途。”
他愛惜麟生骨骼清奇,忍了一些話沒說:他們家最上乘高深的內功多半是不傳外的,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