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稍喜。
“好了,剛才也都是誤會。”水淡顏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還是請二位公子移駕去前堂。在這裡招待貴客,要叫人笑話我禮數不周了。”說罷命凝霜收了琴,她帶著二人穿堂過榭,向前堂去了。
庭院深深。
這水淡顏本就綽約如仙子,談吐也是極為優雅,加之視麟生為知音,一路走著,對南宮浮也是的頗為敬重。麟生看她如此,心裡也是很是喜歡。南宮浮卻是少語。
凝霜與巋泰哲也在後相隨,默不作聲。
到了前廳,待坐下之後,水淡顏說道:“若非凝霜剛無禮,我也想不起來藏得那點茶葉來。雖不是什麼珍貴東西,卻是難得。只是今天無好水,吃不得它。如若二位明日無事,我便請二位公子來吃茶。”
麟生少年心性,回頭見南宮浮並無不悅神色,便笑著應了。
又逗留會,便起身告辭。水淡顏也不挽留,親自送二人到了門口。只見雕樑畫棟,門口兩座巨大的石獅子,氣勢非凡;門上三個大字“水雲府”,蒼勁有力。門口一條寬闊的街道,但也安靜,顯然周圍住的都不是一般之人。二人告辭,轉身離去。當下一名小廝為二人引路去了。
回到客棧房間,南宮浮是對麟生說道:“這個姑娘不簡單,生弟你小心點。”
麟生奇怪:“她家不就是院子大點麼?應該是家境不錯,那個巋泰哲也功夫挺好,也沒什麼吧?”
南宮浮說道:“我說的是她身邊那個丫頭,深藏不露。真正的高手若是對人有敵意,便會生出一股殺意。我們出竹林時就有股殺意,那個巋泰哲也,沒到這個境界。還有那個竹林,也不是一般人佈置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弄的。她應該不會武功……還有她家廳子裡擺的那些個古玩字畫,幾乎都是價值連城。這姑娘家世不簡單。”
麟生調皮一笑:“她說父親行商,家裡有錢很正常啊。反正我們又不是壞人。既然你能感覺到那個凝霜,估計也不是你對手。既然你害怕,那明天不去她家吃茶啦。”
南宮浮無奈:“我是怕了麼?她幾乎把你的情況全弄清楚了,你又沒經歷過什麼事。我是擔心你好不好?”
“ 擔心我什麼?”麟生曖昧一笑,慢慢走上前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南宮浮被他看的心裡發慌,後退了一步:“恩……你娘說要我好生看著你。你沒出過門,不知道外面什麼樣。”
麟生看他滿面通紅,心裡有話不知怎麼的卻說不出來,轉身拿了一把扇子,合起來在空中揮了幾下,軌跡很是奇特。他問道說:“南宮大哥,你看,這樣對麼?”
南宮浮一臉難以置信:“這,不是那個巋泰哲也的闕月刀法麼?”
“是啊,”麟生回答說,“有些細微的變化,我還是學不來。”
南宮浮忙問道:“那我使得那套掌法你看了麼?”
麟生搖搖頭:“當時只注意那柄刀了。”
南宮浮已知他聰慧非常,果真是水淡顏說的天人之資。他明白麟生是擔心巋泰哲也刀法厲害,自己抵擋不住,心裡歡喜,說道:“我沒事,他那套刀法雖然厲害,卻是不能把我怎樣。我只是家中不許向外私傳功夫,我也不例外。今天我用的那套掌法再打一遍,你看清楚了。不許問我,這樣也不算是犯戒。畢竟跟人交手時,總會被人看到的。”說完便慢慢打了一套掌法。
打完便問麟生:“記住了麼?”
麟生看過,依樣打了一遍,皺眉說道:“我怎麼感覺不如那套闕月刀法厲害?”
南宮浮看他打的絲毫不差,也自奇怪,便說道:“你打我一掌試試。”麟生聽他這麼說便按他演示的打了他一掌。南宮浮恍然:“這套天元掌是用我家內力催動,方能顯出威力來。我忘記了你沒有練習內力。闕月刀是以招式制勝,生弟你還是暫時把看的招數練習下。”
麟生點頭。
南宮浮想了想說道:“明天淡顏姑娘請我們吃茶,完畢之後,我們就動身去樂薇山。你資質上佳,我定為你求族中長輩為你破例。”
麟生感激,握了他的手,柔聲說道:“謝謝你,復生哥。”南宮浮卻是微微轉頭,不敢看他雙眼:“不早了,我先回房間去了。”說畢便離去了。
麟生望著他轉身,悠悠嘆了口氣。
紅衣脫盡芳心苦(上)
次日天氣不錯。外面熱鬧起來,小攤販的吆喝此起彼伏。過去一輛貨郎車,一群孩子聽著那串長長撥浪鼓聲跑過去了。
麟生正看的津津有味,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