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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懸於口上,酒水成流的淌下來,極準的落入他口中,溫羅閉了嘴咕咚一聲嚥下去,然後「哈」了一聲,抹了抹唇角。

「好酒。」

他晃了晃酒壺,另一隻手提著食盒遞給花襲,「這些點心給你吧。」

花襲掃了那點心一眼,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來放在自己身邊,「你怎不吃?」

「不愛吃甜的,歲數大了,怕牙不好。」溫羅往後一倚,又喝了一口。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多大呢。」花襲拈了一塊放入口中,細細的嚼著。

「三十四了。」溫羅閉上眼打了個哈欠,因為早起而有些犯困,「你要去哪跟船伕說聲。」

「你把我放在岸上就行,我自己走著去。」

「送到門口,我也不急。」溫羅似乎要睡過去了,聲音悶悶的:「去吧,我睡下。」

「唔,那謝謝你了。」花襲客氣了一下,也就不再打擾溫羅,出去跟船伕報了個地方之後,回來安靜的坐著吃點心,吃飽喝足了也睡了一小會兒,醒醒睡睡的接近一天之後,目的地也就到了。

「到嘍!」船伕喝道。

「我到了。」花襲提著包袱站起來。

「好。」溫羅直了直腰,也站起來,「我下去逛逛,坐得腰都直了。」

「這地方可沒什麼好逛的,荒郊野嶺的。」花襲撇嘴,和溫羅一起離開船廂,船穩穩的靠岸,激起了層層漣漪,模糊的映出了岸上人的面容,花襲撩開簾子後便瞧見了他,隨即露出笑容,「你還來接我!」

男人看到她後勾了勾唇,剛欲說些什麼卻猛地僵住。

花襲沒察覺什麼,提著裙襬上岸,笑意盈盈道:「給你介紹下,這是溫先生,是我朋友,是他帶我來的,溫先生,這是……溫先生?」她回身介紹,卻發現溫羅站在船頭不動彈,臉色蒼白。

「是你!」

「是你。」

兩個人臉色各異。

詭異的氣氛在彼此間飄蕩,岸上和船上的人面面相覷了很久。

河水打到岸上,發出輕微的聲響,詭異的靜默飄蕩在三人之間,花襲站在兩人之間,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清老大僵站在原地,拇指按了按指關節,脆響一聲。

溫羅站在船頭,第一個反應過來,揚起笑臉看向花襲,「既然安全到了地方,我就先告辭了。」他的笑容完美無缺,如果不是剛才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的話,其他人一定會以為他並不認識清老大。

「哎,溫……」花襲張口喚道。

溫羅微微蹙眉,剛想弓身鑽進船廂就被人一把拉住,他手一抖,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動彈,站在身後拉住他手腕的清老大抿了抿唇,髒話在喉頭轉了一圈又吞下去,他鬆了手,站直身體,「不去看看阿遠嗎?」

「不去了。」溫羅抬手撫平衣袖,露出笑容之後才發現身後的清老大看不到。

「他中毒了。」清老大的眉頭擰成一個川字,聲音沙啞又冰冷:「去不去隨你。」

「中毒?」溫羅終於轉過身。

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已死之人的詛咒,使得詭異的疾病再度在清風寨出現。

這一次的受害者是聞人遠,那日他與丁晉林吵起來,一怒之下跑到了後山想要清醒一下,結果去了整整一天都沒有回來。

丁晉林起疑去尋他,卻發現他昏倒在後山,額角碰出了血,唇邊帶著些白沫,還在不停的囈語著些什麼,似乎出現了幻覺,神智十分不清楚,丁晉林一下慌了神,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這種症狀看在清風寨的人眼中,卻是十分熟悉又恐怖。

溫羅出現的這一天,剛好是聞人遠昏迷的第十天。

其實聞人遠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畢竟有神醫藤安在照顧他,可清老大還是以此為藉口留住了溫羅,看著他在床頭凝視著聞人遠,清老大就覺得心煩意亂,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是什麼病?」溫羅坐在床邊,摸了摸聞人遠的額頭。

「中了後山的花毒。」站在門邊的清老大啞聲開口,神色彆扭。

「為什麼,你的後山有這麼多毒?」溫羅抬眼看他,目光有些埋怨,不過聲音還算禮貌和氣,溫羅看他半晌,細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蹙眉道:「我看我還是帶任遠回去吧,在蘄州,我認識不少的好大夫。」

「沒有大夫比藤安厲害。」

「你對他還挺自信。」溫羅輕笑,笑容涼薄,「我是他父親,應該帶他離開。」

「父親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