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了……”蘇陽投子認輸,坦然說:“雖然我還有幾口氣,但也只是垂死掙扎而已,這局你贏了。”
樂騁一邊歸置棋子一邊輕描淡寫地說:“承讓承讓。”
將蘇陽送到樓下,樂騁插著兜看著他越走越遠,卻發現自己平靜的很。
他忽然對現在的生活產生了厭煩。
他翻身上樓回到屋裡,愣了一會兒點燃了煙,開始著手收拾吳橋的留下的一切。
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有些東西甚至沒法分清是他的還是吳橋的。
若說有什麼,大概就是那個巨大的旅行箱了。
自己用了三個月工資買的Rimowa,好像是德國的牌子,自己一次沒用過就被吳橋拉走了,他用了這些年連劃痕都少。
樂騁叼著煙蹲在地上看著那隻箱子,煙霧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門外忽然想起門鈴聲,樂騁抬起頭,原地不動地盯著門。
外面那人好像很好脾氣,不緊不慢地按了三次,然後響起了細微的,鑰匙磨蹭鎖孔的聲音。
那一瞬間樂騁忽然心悸。
這種感覺十分不舒服,他定了定神,再抬頭時看到徐松年略微驚訝的表情。
“樂先生,真抱歉,我還以為屋內沒人。”他隨即恢復了氣定神閒的樣子。
屋內沒人你又要幹嘛……這樣想著,樂騁冷眼看著他,隨口客套了兩句。
徐松年仍是那副有禮的儒商樣子,他上前一步說:“樂先生的傷可好些了?”
“掛心了。”他點點頭。
徐松年又是一笑,他知道自己笑起來非常迷人,這讓他養成了常笑的習慣。
“我這次來,是小橋託我來拿他的東西的……樂先生……”
託……?樂騁叼著煙斜斜地扯了嘴角,說:“請隨意。”
徐松年打量了一下這屋子,仍是好脾氣的笑著說:“麻煩樂先生收拾出來可以麼?”
樂騁站起身踢了一腳旅行箱:“都在這裡了。”
“樂先生真是體貼。”徐松年拎起旅行箱向門外走去,忽然想起什麼的似的說著:“哎呀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折回身來。
雖然這在樂騁眼中分外的假。
徐松年笑眯眯的從錢包中拿出一張銀行卡,“小橋覺得十分過意不去,這是一點醫藥費,請不要推辭。”
樂騁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沉默,還是沉默,徐松年仍維持著遞出銀行卡的姿勢,兩人僵在那裡不知多久。
這算什麼,樂騁只覺得那張銀行卡刺眼。
難道羞辱了我就是你的驕傲麼,這樣就開心了嗎?
好吧,既然如此……
“代我謝謝吳先生。”這樣說著,樂騁伸出手想要接過。
誰知徐松年的手有意無意的一鬆,銀行卡一聲不響的掉到了地上。
看著徐松年氣定神閒,絲毫沒有彎腰去撿的樣子,樂騁沉著眼,緩緩彎下腰。
手剛剛觸到銀行卡,忽然傳來一股刺痛。
徐松年仍是掛著得體的微笑,彷彿一點沒有察覺有哪裡不對。
樂騁看著那隻鋥亮的高檔皮鞋,緩緩地開口:“這也是吳先生託你的?”
徐松年看似隨意的轉了轉後跟:“你覺得呢?”
“……”樂騁仰起頭,眼神複雜地對上徐松年居高臨下的眼神,嘆了口氣說:“所以我最討厭你這種長著炮灰男配臉的人。”
徐松年眼神一暗,表情變得些許扭曲。
樂騁有些茫然地看著他的鞋面,似乎都聽見了自己骨節發出的聲音,忽然很想笑。
這算什麼呢,還沒有縫針疼。
只有這些就足夠了麼?滿足了麼?吳橋。
第 10 章
“老師……您去拯救地球了?弄得和jump主角一樣……”話音未落就被樂理書不輕不重地拍在頭上。
於理抱著腦袋誇張地哀嚎了一聲。
樂騁目不斜視地看著面前的樂譜,“沒大沒小。”
於理聽著沒什麼嗔怪的意思,又嘿嘿的笑著說:“老師你怎麼受的傷啊?看著怪嚴重的。”
“這是標準音LA。聽好,”樂騁置若罔聞地按了按琴鍵,“這是什麼和旋?”
於理遲疑許久:“……SI,RE,FA,LA?”
“我削死你,還SIREFALA呢,轉調了知不知道?”樂騁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乾脆合上琴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