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橋捏著眉心說:“我也很想知道——我也很想……”
徐松年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
吳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掀開被子下床,取出衣櫃裡已經洗乾淨的襯衫西褲,開始脫睡衣。
徐松年怔住了,吳橋的骨架較為纖細,他露出整片後背,白皙,漂亮,筆直,分明的線條到了腰間一收,腰線自然流暢,更下面……
徐松年有些狼狽的換了個坐姿,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可恥的起了反應。
慌忙中,吳橋已經走到門口,徐松年也顧上別的,急忙追了過去拉住他說:“你做什麼去?所有記者都在找你!”
吳橋掙脫開他的鉗制,面無表情地說:“我回去拿東西。”
徐松年一聽就明白了,拿什麼東西,說到底不是還要去樂騁家麼!
他心下一橫緊緊攬住吳橋的腰身,說:“也沒有什麼緊要東西不是麼,咱不要了啊……到時候……”
吳橋頓住了沒有回頭,聲音卻冷得像結了冰:“放手。”
徐松年訕訕地鬆了手,嘆著氣說:“吳橋啊不帶你這麼作踐自己的……”
吳橋微微側過頭,忽的露出一種嘲諷的神色:“是啊,是不是跟著您徐老闆就不算作踐自己了?”
“……”徐松年到底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他想著反正人家也看出來,還裝什麼正人君子啊,隨即坦然說:“不錯,我是喜歡你,你要跟著我,我一定好好待你,你想去哪就去哪,別說維也納,你就是去撒哈拉發展我把總部移到那裡就是了。”
吳橋緩緩扯開嘴角:“抱歉,高攀不上。”說著彷彿被自己逗笑了一樣,撫著門框笑的發顫。
徐松年怔怔地看著失態的吳橋,伸手想扶住他的肩膀,卻無意沾了些許水痕。
只見吳橋緩緩靠著門框坐在地上,掩著眼睛良久不語。
“吳橋……你……你不樂意就算了啊,當我沒說,我就你一FANS……”
吳橋坐在冰冷的地上,垂著頭看不到表情,只聽見他低聲地說:“你說得對,不能這樣……”
徐松年心疼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許久,他調轉目光望著窗外,眼神驟然變得陰狠。
樂騁啊樂騁,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麼和我搶人。
第 9 章
午後的陽光正好,樂騁懶洋洋地支著下巴,將手上的棋子不斷拋起接住,終於忍不住催促道:“想好沒?”
棋盤對面的那人看了他一眼說:“你以為我就沒活路了?”說著捻起白子,“啪”的一聲落下。
樂騁漫不經心的看著,漸漸露出些許驚訝的神色。
蘇陽微笑地看著棋盤,心想著也許果真棋如其人也說不定。
樂騁少年時經常和他家老爺子對局,大局掌控是極好的,看似目光長遠佈局慎密,能推斷出這手之後的三四步,只是極少肉搏,能用貼的棋也偏要用小飛,也極少棄子。但也正因如此,想處處兼顧反而容易出盲點。
他則以邊角見長,習慣慢慢滲透步步為營,力求一擊必中,有一次甚至足足生吞了樂騁的一條大龍。
而他記得吳橋對這種活動是不怎麼感興趣的。
很久之前,有次樂騁和他說,吳橋突然要學圍棋,勉強入了門對他對局,不知是誤打誤撞還是怎樣,竟生生下出了不依不饒至死方休的勁頭,很有點李世石的風範,讓他莫名的出了一身冷汗。
這樣想著,蘇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只可惜那之後吳橋很快就對圍棋失去了興趣,否則他怎樣也想與他對上一局。
樂騁抬眼瞥他一眼,只當他笑這盤棋,摸著下巴說:“我倒是沒想到這招棋。”
蘇陽意有所指地說:“你想不到的多了。”
樂騁似陷入沉思般不語了。
吳橋不動聲色地端詳他,不知何時他挺直的鼻樑上架起一副無框眼鏡,倒也襯他。
他忽的開口:“樂騁,跟我去西班牙吧。”
樂騁沒聽見一樣,過了好一會兒落下棋子後才若無其事地抬起頭,“什麼?”
“……也沒什麼,我覺得我還是適合讀書,申下了西班牙的研究生。”
“哦……”樂騁慢悠悠的應了一聲,“可惜我不會西語,還是算了吧。”
蘇陽低低笑了一下說:“雖然知道這是最好下的臺階,但我還是想說你那麼聰明一定學得很快。”
樂騁盯著棋盤說:“太抬舉我了。”
“那就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