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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見。

因為相見,不僅是無奈,更多的還有危險。

所以當慧儀看到那個已被埋葬在心底深處的人兒突然從大門旁的陰影處衝出來時,整個人簡直無法做出任何反應,腦中空蕩蕩一片茫然。

是茯苓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了場面。

當青年書生剛剛衝到慧儀面前想叫她名字時,茯苓已經一記耳光揮了下去,雖然打的不重,卻就勢暗中點住了他的啞穴,口中同時喝斥道:「哪裡來的狂徒,竟敢對統領夫人無禮?」

護衛的紫衣騎一擁而上,而秦大人也恰好帶著家人從門內迎了出來。

已經心神紊亂的慧儀向父親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只向現場掃了一眼,秦大人便明白了是個什麼情勢,立即上前幾步,對為首的一個紫衣騎道:「不過是一個浪蕩狂徒而已,哪裡用得著大人們費心,來人,將這人捆了,送到巡衛衙門去!」

身後有幾個家院答應了,上前便將書生捆成粽子一般。

茯苓這時走上來道:「小姐適才吩咐,這人輕狂無禮,實在可惡,送到衙門去反倒有損顏面,不如就朝死裡狠狠打上一頓,他若活得下來,就算他的命大,放了便是。」

秦大人向女兒的方向看了一眼。雖然那美麗的臉上是冰雪一樣的表情,但他還是從微微含淚的雙眸中讀懂了女兒的意思。

「照小姐的吩咐,拖到一邊去打一頓吧。」

幾個紫衣騎原本也不太清楚怎麼回事,見統領夫人下了命令,便沒再多說什麼,向秦大人告了辭,說了聲兩天後再來接夫人,便回廷尉衙門去了。

慧儀此時已是手足皆軟,站立不穩,被茯苓強扶著走進秦府,院門剛一關,便撲向父親,瞬間淚如走珠,顫顫地叫了一聲:「爹……」

秦大人憐惜地扶住女兒,安慰道:「你放心,我已暗中叫他們手下留分寸了。不管怎麼說,也是我的故人之子,不過打還是真的打,不打斷他的痴想,反而會害了他的性命。」

慧儀心如刀絞,不禁哭出聲來,抽抽噎噎地道:「爹,你好歹想個法子,保住他一條性命,讓他離開京城,從此不要再想著我了……」

秦大人忙道:「這是自然,爹爹會安排的,你不要急壞了身子。茯苓,快扶小姐回房去歇息。」

茯苓應了一聲,挽住慧儀的腰,扶著她慢慢向後院走去,走到轉彎處,又回頭看了看正在跟一個心腹家人低聲吩咐什麼的秦大人。

與還有些天真的慧儀不同,茯苓很清楚秦厲聯姻對於秦大人這一班老臣正在謀劃的事情有什麼樣的政治意義,所以她心裡明白,那個魯莽衝動的青年書生可以活下來的機率實在是微乎其微。

到了晚間,秦大人進內院來告訴女兒,說已經勸服了那個人,給了銀錢打發他離京了。慧儀聽了心中五味雜陳,也不知自己是悲是喜,反反覆覆在床上輾轉了一夜未眠。

兩天後的清晨,也是慧儀預定要返回魚府的日子,茯苓端著碗參湯送往繡樓,迎面遇見秦大人,正行色匆匆從府外走進來,大概是這次聽了女兒報告的訊息,又一次外出跟同僚密談方回。正要上前見禮,一個家院匆匆趕來,稟道:「老爺,有五位紫衣騎的大人登門,說是來接夫人回府的。」

秦大人嗯了一聲,吩咐請至前廳奉茶等待,然後轉身問茯苓:「小姐情況怎樣?」

茯苓點點頭,「還好。」

「那就去稟告小姐,請她動身吧。」

茯苓施禮領命,正要轉身,那個家院急急道:「可是老爺,前幾天來的那個書生,今兒又在門外邊守著呢。」

秦大人大吃一驚,脫口道:「怎麼會?」但隨即又掩住,想了想,吩咐道:「去跟那幾位紫衣騎大人們說,夫人有事耽擱,要下午才能動身,請他們稍待,用了午飯再走。」

家院躬身答應著退下,秦大人隨即便向府門的方向走去。

茯苓心中好奇,跟到大門外一看,那已被打得面目青腫的書生,果然就站在府門外的大樹下面,痴痴地呆望著,想來秦大人昨夜安排的殺人滅口之事,不知為何出了紕漏。

秦府的位置並不偏僻,此時門前已有人來人往,不太方便動手拿人,秦大人看了一回,跺跺腳又轉身進去了,大概是去想其他的辦法。茯苓本想去勸勸那書生早早離去,又怕惹人起疑,無奈也只有返身回來,沒想到剛走幾步,迎面竟又遇上一個人。

「啊,是茯苓姐姐,你早。」來人一看見她,立即禮貌地招呼。

「南槿大人?怎麼您也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