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呼叫過來了……
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自己從小淡薄,從來不對任何事物上心,何曾有過今日這樣的狀況……值得嗎?不值得?不,這個問題完全沒有想過。這兩人一個是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兄弟,另一個是捨身相救的恩人。他們都是自己重要的人,呆在自己身邊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他們怎麼可能、怎麼可以,以這種不堪的方式糾葛在一起呢?這是對他的背叛!是的,赤裸裸的背叛~所以,他決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繼續下去。只要他們保證不再犯,就饒了他們吧……
莫白趁他失神之際,接過陳九的身子,拔出異物,幫他穿好衣褲、繫上褲帶,然後再輕輕地放到一邊。接著又回到少主人面前跪下,卻不低下頭,雙目緊緊地盯著莫昕觴的容顏,彷佛要把這一切刻入心底。
莫昕觴回過神,發現莫白正看著他,眼中所包含的東西,既熟悉、又陌生。他心裡不知怎麼的漏跳了幾拍,無端地有些慌張。他出聲呵斥道:“放肆的奴才!你看什麼看?”
莫白仍舊靜靜地、又那樣貪婪地望著這個自己伺候了十多年的人兒,他依舊是他,可自己,已經變了……不由得浮起一絲苦笑。
“少爺,您始終是少爺……不管怎麼說,我對你而言,也只不過是個奴才……”
“白哥,你到底想說什麼?我一時口誤,你何必計較。”
“少爺,我只想說,我與九少爺行那苟且之事,的確和他沒有干係……是我強要了他……”
“好了白哥,這事兒我不想再提了!只要你們不再犯,我就既往不咎。讓陳九搬到我的書房去吧,那兒正好缺個侍童……”
“少爺……我是把他……”
“好了我都說了別提了!你有完沒完?!”莫昕觴不耐煩地朝莫白揮了揮手,卻不料又被緊緊抓住了。
“沒完!還沒有完!少爺,那晚我喝醉了……我是把他當做你啊!少爺,呵呵,我知道,我只是個奴才,你眼裡永遠不會有我這個人的存在……可我就是苦苦想了你十多年啊!昕觴,我想要你想的都快瘋了!”
莫白的眼中泛出層層血絲,他猛地站起身就向莫昕觴淡色的嘴唇吻去,還沒碰觸到,整個人就飛了出去,爾後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再也動彈不得。
“滾!馬上滾!滾得越遠越好,我不想再看到你!”
望著莫昕觴氣極離去的背影,莫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酸和輕鬆。終於結束了……早該結束了……他緊閉的雙眼中,緩緩地落下一滴淚來。
(美人和陳九,做還是不做,這是個問題……)
村夫(風騷受N攻)68
獨自莫憑欄,無限關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咚咚”書房門外響起了兩聲輕巧的敲門聲,莫昕觴這才回過神來。他眼角瞥見方才自己無意間所書寫的詩句,有幾個字還被莫名的水花濺到,醞了開去,不由得皺起了秀美的額頭。
屋外的人久候不見有反應,又輕輕敲了兩下道:“姑爺……”是楚雲房中的大丫鬟,琴兒。
莫昕觴趕忙將桌上放著的那張紙揉成團、拋進字紙簍中,雙手胡亂摸了把臉,隨即整了整衣帶,這才朗聲道:“進來吧~”
琴兒推門而入,手上不知拿著什麼事物,低著頭道:“姑爺,奴婢去過停君小院了,裡面確實一個人都沒有了……”莫昕觴聞言不置一詞。琴兒悄悄抬起頭,瞥見他整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不同於往常的俊秀瀟灑,卻也是別有風情,禁不住遐想、紅透了雙頰。
自打謝老夫人過府後,為了養胎,姑爺便不再與小姐同室而居,搬到了東廂的書房內住下。謝楚雲在母親的教誨下,把貼身使喚的琴兒也派了過來,其用意不言而喻。一開始,謝大小姐還老大不情願的。老夫人開導道,若是外面不知哪裡勾了個野女人回來,到時候才有的你悔呢~
“知道了,沒事的話,你就下去吧……”莫昕觴一手扶住額角,滿面倦容,一手輕揮以示趕人,這才將琴兒的魂兒給招了回來。“奴……奴婢在花廳撿到了這個……”琴兒連忙將手裡的東西雙手奉上,是一封摺疊整齊的信箋。
“哦~”莫昕觴聞言半站起身,頓感失態,又坐回椅中,道:“快拿過來。”琴兒低著頭,走路著實不便,最後還是被莫昕觴探出身子一把抓了去。“你下去吧!吩咐眾人,不得打擾,我要一個人待一會兒。”莫昕觴等她轉身出門關上房門後,這才急不可耐地開啟已經被捏皺的信箋。
樸實無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