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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楚,一切都在那看似隨手的一拋中完成。聞瑜挫敗地發現就他剛才粗淺草率的推斷實在是錯誤——他若是拼盡全力和秦盛面對面的切磋,兩敗俱傷大概只是最好的結果。

其實太過苛求自己了,聞瑜擅使毒,擅媚術,擅暗器,擅各種旁門左道,而這些能力都不是光明正大打鬥時能起的上大作用的能力,光明正大這個條件本就對他不公平。

聞瑜也明白這點,然而實在是越想越不甘心,他恨恨地抿了一口因為長時間思考而早已冷卻的茶水,剛才還勉強平靜的臉終於徹底扭曲了起來,隨即便聽他咒罵一句,端起茶壺氣沖沖地走到窗邊,開啟窗子把茶壺狠狠地扔了下去。

這種噁心的茶渣味,哪怕是刷鍋水也比這個強上幾倍吧,那個死胖子到底是從何處找來這種極品茶葉的?

聞瑜心情惡劣的想著。

他本就是脾氣暴躁之人,欲與秦盛套近乎這才在他面前裝著翩翩公子,獨自一人時本性就暴露無遺,忍耐?聞瑜是不懂這種詞的。

他心情不好,剛把茶壺扔下去沒多久,就聽敲門的聲音,聞瑜一臉不善地走到門前,然後瞬間扮成了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輕輕開啟門,就見秦盛端著一個茶壺站在他面前。

秦盛像是喝了酒,一股酒氣隨著門的開啟湧向了聞瑜,聞瑜被這措手不及的襲擊弄得心情更加惡劣,面上卻只能帶著那貴公子一般的溫和。

秦盛舉起茶壺笑道,“聞公子,你的東西掉了。”

聞瑜也笑笑,“啊,對,一個不小心……我還道為何沒聽見碎的聲音,以為是掉進了草叢裡,原來是被大師撿到了。”

秦盛擺擺手,“不是撿到,我經過的時候差點砸著我的頭,隨手一接就接著了,聞公子下次還是小心,一般人那可就是一條人命的事了。”

聞瑜贊同地點點頭,臉上似是羞愧地飛起紅暈,他小女兒似的拿袖子擋住了臉,道,“我……我當真是失手,下次就不會再在窗邊小酌了……倒是大師,怎地半夜三更還在外面遊蕩?還是早些休息。”

秦盛臉色一變,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苦哈哈的,聞瑜甚感好奇,他也不隱瞞,“我去還帕子了,不瞞你說,三更半夜的闖人家黃花大閨女的院子,還差點被當成登徒子採花賊呢。這不,”他說著,從衣服裡掏出一塊香帕,“跑了全城,還了二十三家,可還是有一個認不出是誰家的。”

聞瑜點點頭,快速地瞄了一眼那塊帕子,秦盛把茶壺還給他,也不欲多言,笑了笑,“那麼我先告辭。”

便自覺地關上了門。

聞瑜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眉眼間盡是陰霾,他轉身,一眼就看見桌子上那兩錠銀子,不知為何心裡突然咯噔一下。

那塊帕子……像極了三兇狐媚的“請帖”,他不信刀鬼沒看出來。

這個刀鬼想幹什麼?

下午還是一副敷衍的模樣,為何要在走廊叫住他,又為何要在半夜敲開他的門?

還茶壺?聞瑜自然是不信的。

☆、第七把刀

聞瑜猜的沒錯,儘管秦盛對於諸多江湖規矩不甚瞭解,但這人人皆知的三兇狐媚的請帖卻還是認得的,他也的確不是為了去還什麼水壺茶壺的才半夜敲了人家的門。

秦盛把那塊香帕攤開在手心,豔紅色的香帕鑲著金邊,中間繡著一隻正四處張望的狐狸。那狐狸繡法極特別,似是用的鉤針,可又不像,似是使的平針,可也不是,就那麼怪異地勾勒出一隻探頭探腦的小狐狸來。

狐媚的請帖啊……

秦盛摸了摸下巴,半是不正經地嘀咕道,“傳言狐媚美色天下無雙,見他之人無不想自薦枕蓆,只有七兇花娘能與他一較高下,這美人兒的請帖怎地送到了我這兒來?莫不是……和那些大閨女小媳婦兒一樣也看上我了?嘖嘖,這隻發(和諧)騷的公狐狸。”

他佔著嘴上的便宜,又想起聞瑜那張臉,拿到帕子時就疑心他就是三兇狐媚,可剛才他看見自己手上那條帕子的時候分明也驚了一驚——是演技高超還是真無辜呢?

秦盛自言自語,倒是依然保持著他那略有些痞氣的笑,然而一雙眼睛卻分外銳利。

無論如何,這個叫聞瑜的有古怪。秦盛回想起剛才說話時的場景,大半夜的穿得那麼整齊,是想等會兒做些什麼?

又或者為了何事夜不能寐?

秦盛揉揉腦袋,聞瑜的房間很是整齊,甚至能說的上是沒有絲毫人氣,窗也開得很大,桌子上擺著兩錠銀子……似乎沒有哪裡特別不對,但又似乎哪裡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