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鬼,我花娘漂亮嗎?”
“傾國傾城。”秦盛尚有心情調侃,“絕代佳人。”
她滿意地摸了摸秦盛的臉頰,又問:“那比之你那朋友又如何呢?”
聞瑜雖然又緊張又憤怒,可聽見這句不由得豎起了耳朵,心懸了起來。
秦盛挑了挑眉,“各有千秋。”
“你不會哄女孩。”花娘嬉笑著。
“嗯,我是老實人啊。”秦盛也笑,“不過雖各有千秋,可人難免有偏好,我的確是較為喜歡花娘你的長相。”
聞瑜怒目圓瞪,眼看著要把那秦盛用眼神燒出倆窟窿,又怕花娘對他不利,生生把自己氣了個半死——也算是他這幾天折騰秦盛的現世報了。
“朋友啊?”
“剛才還光著抱在一起呢!”
“沒辦法,臭男人嘛。”
“怎麼是朋友呢?”
姑娘們也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了起來,一個大膽一點的姑娘刷地收起自己的鞭子,對著聞瑜嘲笑道:“哎,我怎麼覺得你喜歡他。”
“‘胡說!”聞瑜梗著脖子道,他知曉這花娘不會饒有情人好過,又怕秦盛討厭他斷袖,只得一個人頂著,“姑娘們莫要胡說,否則聞某可不客氣。”
“刀鬼可還在我手上呢。”花娘接過了話茬,她眼睛一轉,“要麼這樣吧,你可以走,我保證不傷你,刀鬼就任我處置,行嗎?”
“你會殺了他嗎?”聞瑜想也沒想就問。
“任我處置啊,”花娘道,“自然是想殺就殺咯,你可以當做我要殺他呀。”
聞瑜頓時僵在那裡。
“要麼就跟上來,”花娘見他不願意,又道,“我們玩一個小遊戲。”
“什麼遊戲?”秦盛插嘴。
花娘點了點秦盛的額頭,“不正經。”
“我什麼都沒說。”秦盛無辜道,又看向聞瑜,發現聞瑜已然是決定跟上來的模樣,在心裡偷偷地嘆了口氣。
二人被餵了藥,除了武器,關進一間小房子裡。
“規則呢?”秦盛看了一眼送他們來的姑娘,“遊戲怎麼玩?”
“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姑娘眼觀鼻,鼻觀心,並不欲作答,只留下一把匕首就離開了房間。
房間沒有窗,只有門上有小小的約莫二指寬的縫能投進些微的光,房間裡一片昏暗,秦盛想了想,坐下了,聞瑜立馬坐在了他旁邊。
“秦盛……”聞瑜期期艾艾地看著秦盛,一雙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輝,漂亮得不得了,秦盛卻沒多少心思去欣賞。
“說說吧。”他沒頭沒尾地丟擲這麼一句話,倒是沒帶什麼情緒,聞瑜卻無端端地聽出了點憤怒。
“我……”他張了張嘴,秦盛突然打斷他,調侃道:“這次要想個好點的理由,要麼我可不信了啊。”
“我,我……”聞瑜想張口,但發現自己結舌,糾結了半天終於還是決定騙到底,“不管你信不信,我沒騙你,你要是擔心我是那覬覦寒舍裡什麼什麼的刀的……大可不帶我上山,我絕無怨言,只是希望你相信我。”
而後面關係好了,好得不能再好了,這些所謂的約定也就如同浮雲一般流水了。
聞瑜的算盤打得啪啪作響,一方面不願失去秦盛的寵愛,另一方面又想要玉花宮宮主的位置,可彼時的他不知道,有失才有得,在後來他再也不想要那個位置的時候,所付出的卻遠比現在多。
不過那都是後話。
“那內功呢?”秦盛不說相信,也不說不相信,單單把問題丟擲來便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聞瑜按下心中的忐忑,接著撒謊,“我聽聞你……同情弱者,所以編造的。”
秦盛坐起來看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是真的。”聞瑜艱難地頂著秦盛的灼灼目光。
“真的?”秦盛摸著下巴重複了一遍,突然笑了起來,“好。我再信你一次。”
聞瑜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然而秦盛接著又懶洋洋地說,“可要是再騙我……聞瑜,事不過三。”
他說的隨意,語氣隨意,所有的一切都隨意——可這次是真的了。
☆、第二十九把刀
聞瑜不說話,半晌才幹巴巴地說了一聲“嗯”。
他有些後悔撒了謊,但事實上又抱著僥倖的心態,期待著這一切都不會被拆穿——他把問題交給未來,在很久的之後,要麼選宮主之位和秦盛決裂,要麼選秦盛永遠不告訴他這件事。
而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