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我……”聞瑜幾乎是顫抖了一下。
秦盛沒看他,他一把抽出了刀,面上卻是笑吟吟的,他一雙多情眸子看著花娘,“花娘小姐,你看這光天化日,你一個姑娘家看兩個男人的……”他詭異地停頓了一下,而後舔了舔唇,“身子,也怪有辱名節的是吧?我們很抱歉闖了你的地盤,現下里知錯了,何不放我們穿上衣服走呢?”
“笑話,名節算個什麼?花娘四十好幾,早就去了嫁人的心思。何況闖了我花娘的地盤,就想這麼豎著走嗎?”她兩手繃直了鞭子,興奮得像是個癮君子,聲音又放輕了,“你們沒聽說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麼?不如這樣,今日我讓你們爽快一番,爽完了就死,行麼?花娘我的規矩可不能破,見過我的男人都得死。”頓了頓又道,“不過你們這般身上未著片縷的……也實在是不雅,白白傷了花娘我的眼,給你們點兒時間,速速穿了衣服,勿讓花娘眼瞎於此。”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秦盛點點頭,二人將衣服穿好,他剛要轉身對上花娘,袖子就被聞瑜拽住了,“秦……”
而後唇便被一根食指輕柔地頂住,聞瑜頓時消了聲,他眨巴眨巴眼睛,眉頭皺得煞是好看,秦盛卻似憐香惜玉一般抹平了眉頭,只輕輕“噓”了一聲。
他轉過身面向花娘,“花娘姑娘,我二人皆有些功夫,你怕是得不著好處的。”
“哦?”花娘挑挑眉,“吾乃七兇花娘,怎地,看你用刀,口氣又狂,怎麼?難不成是四凶刀鬼麼?”
“正是在下。”
“怪不得。”花娘瞭然的點點頭,“一兇曰劍怪的黃泉劍,二兇曰無常的勾魂蠱,三兇曰狐媚的詭毒針,四凶曰刀鬼的無名刃,五兇曰琴仙的魔音弦,六兇曰愚公的劈山斧,這七兇嘛……曰的就是我花娘的蠍子鞭。你有底氣,可你別忘了,這排名可不是按著實力高低來排的,刀鬼,別小看我。”她又看向像失了魂魄一般的聞瑜,嬌滴滴地說:“這位小公子,你這麼漂亮,又用針,難不成是狐媚?怎地如此狼狽?”
秦盛眯著眼睛笑,不作聲,聞瑜打了個冷顫,突然跳起,把三根針盡數投出,“妖婦!!你不要亂說!!”
花娘腳下一點,向後退去,那三根針行徑詭異,她閃過一針,另一針又從腦後飛來,聞瑜一個健步衝上樹去,在幾棵樹之間快速地奔跑,雨般的針朝花娘湧去,卻是都小心地避開了秦盛站的地方。
一步退二步,花娘的輕功不比聞瑜差,聞瑜的心境已亂,攻擊已然弱下些許,她堪堪躲開所有的針,就覺一把刀橫在她脖頸上,她微微一動,那刀陷進了她的面板——但並未割破。
“刀鬼的刀……”她神色古怪,“聽聞玉花宮的人說刀鬼有天下第一刀……怎地這樣不鋒利。”
秦盛有些尷尬地乾咳一聲,“這只是把普通的刀。”
聞瑜看他制住了花娘便從樹上跳下,幾步走到他們面前,一把捏住花娘纖細的下巴,陰沉道:“有些話不能亂說,你知道嗎?”
花娘不愧是女中豪傑,刀架在脖子上都面不改色,她哎呦兩聲,笑了,“刀鬼不用糊弄我,現在江湖上的人都傳開了,玉花宮的宮主要寒舍裡的一把刀,誰能拿到便能接下那宮主的席位。這樣的刀想必是名刀,但多少入了寒舍打探的人都探不出個一二,你又橫空出世,你說,這名刀是在誰手上呢?”又對聞瑜說,“小公子,你這樣我會害怕的。”
聞瑜冷哼一聲,心跳得都失了速,花娘卻接著道,“哎哎,刀鬼,你可知道其實三兇狐媚不止一個人?”
秦盛看了聞瑜一眼,點了點頭。
聞瑜心裡一涼,就聽花娘說:“還不止呢還不止,這狐媚雖人挺多,可都他們是玉花宮的人呢!怕是早就有人在你面前動手腳了吧?”
花娘意味深長地覷了聞瑜一眼,卻被秦盛用刀一頂,“你的意思是……我的兄弟他是狐媚,是來取我的刀的?”
☆、第二十八把刀
“我可什麼都沒說。”花娘瞟了一眼秦盛,嬌聲嬌氣地說,“莫要想著什麼就往花娘身上潑髒水,否則……”
“否則?”秦盛挑了挑眉,然後被聞瑜一把撞開。
地上一段藤蔓張牙舞爪地飛舞著,漆黑的莖上隱隱現著紅光,秦盛因為聞瑜那一撞勉強躲開了藤蔓的纏繞,聞瑜卻沒那麼好運,他被藤蔓牽住,一陣“嗞嗞”的聲音響起,空氣中飄散著一股什麼東西煳了的氣味。
聞瑜皺著眉頭,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割開那藤蔓,隨即便被秦盛一把拉開,堪堪躲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