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瑜一把擰住秦盛的耳朵,猙獰道:“再說這些葷話,我能讓你那命根子一輩子站不起來!!”
秦盛就笑:“哎呀!美人兒嫉妒了!未經人事未經人事!老子可是萬花叢中過,怎麼地?你羨慕?羨慕去吧哈哈哈!唉唉別揪了,怪疼的……”
聞瑜咬牙切齒地看著秦盛,心裡酸水都快把自己給埋了。
女人女人女人……這個秦盛,他就不能離了女人嗎?!離了女人一天都不行嗎?!
聞瑜決定討厭女人。
可聞瑜不知道,總有一個說法,叫怕鬼的就會見鬼。
他們並肩走沒多久,聞瑜唧唧歪歪了一路,秦盛突然出聲打斷他道:“有河。”
“什麼?”聞瑜還沒反應過來,秦盛就拉著他一路向前,“河,你不是想洗澡嗎?”
“想!!”聞瑜瞪大了雙眼,“有河?”
“有。”秦盛肯定道,“我聽見了,前面不遠處。”
聞瑜偷偷羨慕了一下秦盛內功高超,便滿心歡喜地想著沐浴事宜——他居然這麼臭這麼醜了這麼多天!還是在秦盛面前!他簡直恨不得自盡!
一路上喜不自禁,他開始好好規劃該從哪裡洗起,是手臂還是臉,水花濺在身上是多麼的幸福,再把這頭纏成一團的頭髮好好洗了……舒爽!
雖然沒有薰香,沒有花瓣,沒有侍女,沒有衣服,甚至連熱水都沒有,不過勉強湊合了。
聞瑜想了一項又一項,想得天花亂墜,都快把自己美死了,而眼前也出現了一條清澈並且水流極緩的小河。
“你看,”秦盛笑眯眯地看著聞瑜,“可還滿意?”
聞瑜一陣狂點頭,頭髮更是亂成了一團,他笑得有點傻,彷彿被驚喜驚壞了腦子。
唉,看他現在這副樣子,誰還能把他和“三兇狐媚”聯想起來呢?
☆、第二十六把刀
他急急地就脫起了衣服,而後便撲進了水中。冰涼的水不太溫柔地觸控著他的面板,可他卻覺得高興,然後感覺身邊水波一蕩——秦盛也下水來了。
“呼。”他把頭埋進水裡,再猛地仰起頭,水花濺了聞瑜一臉,聞瑜躲閃著扭過頭去,“幹什麼!!濺著我了!!”
秦盛哈哈大笑,聞瑜瞪了他一眼,隨即便被針扎到似的慌亂地挪開視線,撩起水就往他身上澆,“再笑!!再笑!!”
“我可不是在笑麼!”被潑了一臉水的秦盛抹了一把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需要我再笑大一點嗎?”
聞瑜的回答是拼命地潑了水過去。
水涼涼,天氣也不熱,二人智障似的鬧了好一會兒才偃旗息鼓。聞瑜從頭到尾就沒敢看秦盛的身子,只一直低著頭,現在更是背過身去,眼觀鼻鼻觀心地從頭搓到尾,生怕餘光掃著點什麼。
不是不願意看,而是怕看了就停不下來。
二人涇渭分明,像是說好了似的默契的背對著彼此,不過原因略有不同——秦盛是礙於禮節以及實在對男人沒什麼興趣,聞瑜則是心虛。
從一下河開始就虛。
聞瑜過分認真地搓洗,每一寸面板都能搓下一層泥來,他嫌棄得牙疼,只覺得自己能忍這麼些天也真是英雄,又低頭看了看手臂,心裡嘖了一聲——留疤了。
雖然痕跡不是很重,不過細細長長的一條橫在胳膊上也確實算不上不好看,聞瑜愛美,卻是不打算去掉的,只是想著大可美化一下了結。
也不知道秦盛會不會嫌棄……哼,他敢嫌棄?他就是為了秦盛才留了這道疤,他敢嫌棄?折騰不死他!
聞瑜恨恨地想了一會兒,接著便對於“為了秦盛留的疤”這種說法(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到的這種結論)感到了一種詭異的滿意,他伸手摸了摸那條疤,雖然看不太出來,指尖觸碰之處卻能感受到些微不平整的凸起,聞瑜眯著眼睛勾起嘴角,兀自在那高興地笑。
“哎!”秦盛突然朝聞瑜道,“美人兒,來給我擦個背!”
聞瑜沒太聽清,只大體應了聲好,剛轉過身,秦盛拿著塊破布看著他,“來,用這個擦。”
他抖了抖破布,聞瑜卻呆住了。
蜜色的面板上掛滿了水珠,秦盛溼漉漉的頭髮耷拉在他的肩膀,胸前,眼睛因為濺到了水而變得眼神朦朧,一滴水珠從額前的發流到了秦盛兩眼之間,然後順著高挺的鼻樑一路下滑,滑到鼻尖,然後在聞瑜的眼中以一種絕頂的誘(hexie)惑滴落到了秦盛的唇,沿著唇縫消失不見。
秦盛下意識